第三章 吴梅村是《红楼梦》的作者

  《红楼梦》的作者是谁？是红学研究的重要课题。尽管《红楼梦》的作者、增删者、批书人采用种种隐敝办法，掩饰《红楼梦》作者的真实姓名，还是有一些蛛丝马迹可寻。

  甲戌本第一回：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并题一绝云：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  在上文的《风月宝鉴》处有眉批：“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

  吴玉峰，孔梅溪、棠村三个人名中正好含有吴梅村的名字。文本和批语就是以这样巧妙的方式提示读者，作者是吴梅村。吴梅村就是明末清初的着名诗人吴伟业，号梅村。

  另一处提示作者的文字是“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吴梅村祖籍昆山后移居太仓，昆山有名山因产玉而得名“玉峰”。吴梅村以家乡的山名为化名吴玉峰，既为逃避文字狱，又不能埋没其首创《红楼梦》之功。“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九字为甲戌本所独有。“吴玉峰”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想到昆山的文坛巨匠吴梅村，想到《红楼梦》的作者是吴梅村。为避文字狱，在四阅评本中被删掉了。

  凡例的提示。凡例称“红楼梦旨义”而非“石头记旨义”，“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说明脂砚斋不同意《红楼梦》这一书名，“红楼梦旨义”非脂砚斋手笔。“吴玉峰题曰《红楼梦》”，证明“红楼梦旨义”为吴玉峰所出。吴玉峰即吴梅村，吴梅村既题了书名，又写了“红楼梦旨义”，《红楼梦》也应该出自吴梅村之手。

  上述三处提示是我们认定吴梅村是《红楼梦》作者重要根据。

  另外，从吴梅村去世时间来看，也与《风月宝鉴》流传时间相合。“雪芹旧有《风月宝鉴》”的“旧有”，是时间比较久的意思，吴梅村于康熙十年去世，至曹雪芹康熙二十三年开始增删《红楼梦》，已有十三年之久，可谓“旧有”。

  第二节 吴梅村与《红楼梦》作者经历相合

  我们看一看吴梅村的经历是否与《红楼梦》作者的经历相合。吴梅村是一个体弱多病却又富有充沛才能的文学巨匠。他十四岁便熟读经书，好三史，通经博古，精于医术。二十二岁中举，二十三岁摘取会试第一的桂冠，继而又在殿试上获榜眼的称号。从政后，崇祯皇旁对其恩宠有加，崇祯帝首先赐旨成婚，天下人无不倾颈羡慕。后升任东宫侍讲，主试湖广，乔迁南京国子监司业、中允、谕德，由九品升迁至正六品。崇祯十二年已卯（1639），虚岁三十一岁的吴梅村赴南京任，他在南京任职六年，在这六年中他与晚明风流人物钱谦益，候朝宗、昌襄等前明名士以及卞玉京、寇白门、董小宛、柳如是等秦淮名妓交往甚密，还与卞玉京发生了爱情，这段生活经历也成了他晚年回忆和诗作的基本内容。

  甲申年明王朝复灭，身受皇恩的吴梅村本应像其他许多朝臣和百姓那样，以死来共赴国难，而他却选择了苟且偷生。南明小朝廷建立，他一度任少詹事、正四品（仅两个月）。他惧于阮大钺和马士英等奸人把持朝政而辞职回乡。

  吴梅村有居所称“梅村”，旧为王士骐贲园，吴梅村更名为“鹿樵精舍”。中有乐志堂、梅花庵、交芦庵、娇雪楼、鹿溪舍、苍溪亭等名胜。其后又建一方旧学庵。吴梅村在这里渡过了大约十年的光景。

  当听到吴三桂引狼入室消息后，他曾以一腔悲愤写出了《圆圆曲》。“扬州十日”后，清兵七月初三屠嘉定，初六屠昆山，十二月屠常熟。吴梅村不但亲身经历了清兵压境时的社会动乱，还曾经历率百口之家历时两月有余的避难历程。

  顺治十年（1653）春天，吴梅村参加了规模盛大的同声社、慎交社合盟大会，九郡人士不下千余人前来赴会。吴梅村被推举为盟主。这年秋天，他被清廷征召入京。授秘书院侍讲，充修太祖、太宗圣训。后来也只委任个国子监祭酒，从四品官职。在乡间蛰伏了十年，再次出山还背负了个贰臣的恶名。四年煎熬，吴梅村终于忍受不了内心的失落所带给自己的巨大痛苦，于顺治十四年（1656年）二月以母病为由辞官南归，年四十八岁。

  顺治末年，朝廷下严禁拖欠钱粮之令，违禁官绅，一律斥革追索。江南巡抚朱国治列举欠粮士绅一万三千五百十七人，指为“抗粮”，尽行褥革，枷责追比，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奏销案。吴梅村及同乡顾湄、黄庭表等数人在秦销案中被追查，吴梅村自己由此受到牵累，几乎破家，经花钱疏通，才得以过关。

  这一期间吴梅村家庭的变故也相当大，母亲朱太淑人和女儿相继去世。对他打击更大的是他的儿女亲家当朝大学士陈之遴被革职，藉没家产，流徙盛京。陈之遴全家人除夫人陈灿外都客死他乡。儿女亲家的不幸和奏销案的牵累，让他耗费巨大，几至破家。这一连串的事故、事件，沉重地打击了吴梅村。在此后所剩下的十几年的时间内，他几乎已无意发表任何政治见解，生活上也一反从前的名士派头，修身养性，深居简出，专事着作。

  在与子暻疏云：“毎东南有一狱，长虑收者在门。”临终词云：“剖却心肝今置地，问华佗解我肠千结。追往恨，倍凄咽。故人慷慨多奇节，为当年沈吟不断，草间偷活。”天下第一大苦人的内心可见一斑。

  康熙十年吴梅村在家乡病逝，他留下遗言：“吾一生遭际，万事忧危。无一时一境不历艰苦。吾死后，敛以僧袍，葬邓尉、灵岩之侧，坟前立一圆石，题曰：诗人吴梅村之墓；勿起祠堂，勿乞铭。”他本意以明朝官服入敛，当时的形势是不可能的。而清朝给他的官服，他心灵深处是不愿意穿的，这同“勿起祠堂，勿乞铭”的心态是一样的，只能敛以僧袍，坟前立一圆石，实在是无耐之举。吴梅村是明末清初的文学巨匠，留有《吴梅村全集》于后世。

  吴梅村经历同《红楼梦》的凡例所记的作者经历相合。我们都知道《红楼梦》甲戌本有后出各本所没有的“凡例”。凡例中有《红楼梦旨义》，吴梅村不但着了书，题了书名，而且还写了《红楼梦旨义》。有人说“旨义”是脂砚斋所撰。脂砚斋不同意用《红楼梦》这个书名，他“甲戌再评仍用石头记”。如果是脂砚所撰，应称《石头记旨义》。吴梅村创作了《红楼梦》，题了《红楼梦》书名，又撰写《红楼梦旨义》是合情合理的。其创作手法是“将真事隐去”，“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吴梅村在“旨义”中重申，“作者本意原为记述当日闺友闺情，并非怨世骂时之书矣”。他如此惧怕触犯时政，正是那个时代严酷的文字狱在他的心理上投下的阴影所致。

  “旨义”中写出了梅村的一生坎坷和创作《红楼梦》的目的。吴梅村经过甲申之变，一身侍二主，自毁名节，终生悔恨不己。书中“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批语中“八字便是作者一生惭恨”和“骂死宝玉，却是自悔”等都表明吴梅村自己的忏悔充斥《红楼梦》字里行间。吴梅村亲家、当朝大学士陈之遴遭北党迫害，抄家发配到东北，陈之遴之儿媳吴梅村次女在途中死去。国破家亡和政治上的失势，造成批语中常有“悲夫”、“痛乎”的感叹。经奏销案后，南党在经济上又受到沉重打击，吴梅村同江南士绅们一样几乎破家，批书者提到的三十五年前的“树倒猢狲散”正是指这一连串的磨难。吴梅村创作《红楼梦》正是处于江南士绅没落之时。吴梅村一身世二主，故有“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之叹，又有“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训之德”之悔。一连串的政治上、经济上的沉重打击，唤醒了梅村创作《红楼梦》（《情僧录》）的灵感。

  他创作的目的，一是揭露摄政王（宁国府）的糜乱生活，以及宫庭内部的政治斗争内幕；二是想弘扬“秦淮八艳”在明末清初所表现出的崇高的民族气节。吴梅村认为这八位女子“一一细推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他曾为她们写过许多诗，而且还同其中的卞玉京有过一段爱情故事。卞玉京后来嫁给七十多岁的医生，后又出家当了尼姑。这就是《红楼梦》中妙玉的生活原形。故有批书人在靖藏本四十一回有“红颜屈从枯骨”之批。秦可卿的某些部份形象又是以秦淮八艳柳如是为原型。吴梅村还将当时社会公众人物写进了《红楼梦》，如柳湘莲就是以当时的着名艺人柳敬亭为生活原型。吴梅村在《红楼梦》中采用“幻笔”的创作方法，表面上是写陈之遴的家事，是写“秦淮八艳”等有气节的女性，实际上是分写摄政王多尔衮和顺治。宁府是写多尔衮的淫乱，而荣府则是写顺治与董鄂妃的爱情故事。因吴梅村认为顺治对自己有知遇之恩，故写荣府的坏事少，而写宁府的坏事多。梅村又设计出一个会芳园，让宝玉等一群少年男女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他试图通过会芳园这理想中的“桃花园”，达到其个人精神避风港的目的。

  吴梅村从小患病，他钻研医术，可以给自己开药方治病。《红楼梦》庚辰本二十八回回前总批：“自‘闻曲’回后，回回写药方，是白描颦儿添病也”。开“写药方”是吴梅村之所长。说明吴梅村的《风月宝鉴》自“闻曲”之后，为白描黛玉病的不断加重的过程，而“回回写药方”。

  吴梅村坟前立一圆石，是否意谓着自己是一块不能补天的顽石？是否暗示后人《石头记》是他所作？

  吴梅村与《红楼梦》作者经历的相合，为吴梅村是《红楼梦》作者提供了佐证。

  第三节 吴梅村的作品与《红楼梦》内容相合

  吴梅村所撰《秣陵春》，在形式上和内容上有许多与《红楼梦》相似之处，这也是吴梅村创作《红楼梦》的又一证据。一是两书书名相合。秣陵指南京，南京古称石头城。《秣陵春》就是《石头春》，同《红楼梦》另一个名称《石头记》极其相似；二是两书都以“真”“假”做为人物姓氏。《红楼梦》中有“甄宝玉”、“贾宝玉”，《秣陵春》中有“真大爷”、“贾姐姐”；三是两书都以“曹”姓人物做起始。《秣陵春》以曹善才弹琵琶怀念旧主开头，又以曹善才弹琵琶迎送旧主亡灵为结束。第十五回《红楼梦》提到一个“善才庵”，这个“善才”是不是从贾善才演化而来？而《红楼梦》则是以曹雪芹在悼红轩为起始，又以曹雪芹在悼红轩为结尾；四是两书都以“镜子”和“玉”做为贯穿全书的线索。《秣陵春》中有旧主所赐的“宜光宝镜”，《红楼梦》中有太虚幻境警幻仙子的“风月宝鉴”。“鉴”就是“镜子”，隐言“史鉴”，即故国兴亡的史鉴。《秣陵春》中展娘有“玉杯”，《红楼梦》中宝玉有“宝玉”，皆以“玉”为线索。种种相似之处给我们一种提示，《秣陵春》就是《石头记》传奇，后又改为小说《情僧录》。

  在吴梅村的诗作中也有可以证明其为《红楼梦》作者的诗句。如《破砚》诗中写道：“一掷南唐恨，抛残剩石头。江山形半截，宝玉气全收。”这“石头”同《石头记》的“石头”，同吴梅村的“顽石”墓碑，在思想上和政治内涵上何其相似。此“宝玉”与《红楼梦》中的宝玉，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很有可能此时梅村正在从事《红楼梦》的创作，或是已完成了的《红楼梦》的构思。

  吴梅村的诗作被称为史诗，他的诗记录了清初那段历史。他的诗同《红楼梦》历史背景是一致的，采用的隐寓手法也是一样的，悼明刺清的思想是相同的。他所着的《清凉山赞佛诗》被人们认为是《红楼梦》的雏形。他描写女性的诗篇具有独特的特点。赵翼《瓯北诗话》称：“梅村诗本从香奁入手，故一涉儿女闺房之事，辄千娇百媚，妖艳动人”。《红楼梦》中有些诗文正是“从香奁入手”。例如，第十七、十八回宝玉为大观园题对额的诗句都是香奁正体。“绕堤柳借三篱翠，隔岸花分一脉香”。宝玉此题诗，受到脂砚的称赞，在庚辰本有双批：“恰极，工极！绮靡秀眉（媚），香奁正体”。宝玉还有一题诗：“新缘涨添浣葛处，好云香护采芹人”。此处脂砚又有批语：“采风采雅都恰当，然冠冕中又不失香奁格调”。梅村擅长从香奁入手创作诗文，《红楼梦》中又以“香奁正体”、“香奁格调”做诗，两者必有内在联系，可能这类诗文就是梅村《风月宝鉴》中的原文。

  吴梅村的作品与《红楼梦》内容的种种相合之处，可佐证吴梅村就是红楼梦》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