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红楼梦》后四十回是《风月宝鉴》的抄本
2015-09-11 19:42 抚顺七千年 钟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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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楼梦》研究上,除了一直纠缠不清的前八十回的作者、脂砚、畸笏叟是谁和脂批内容的真实性外,还有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就是后四十回的作者是谁,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人们。本文认为梦稿本的后四十回,是吴梅村《风月宝鉴》后四十回的抄本。
第一节 高鹗续书的否定
关于《红楼梦》后四十回的作者,俞平伯先生在他的《辩原本回目只有八十回》中写道:“《红楼梦》原书只有八十回,是曹雪芹做的;后面的四十回是高鹗续的。这已是确定了的判断,无可动摇。读者只要一看胡适之先生底《红楼梦考证》,便可了然。”(《俞平伯论红楼梦》92页)这一断语不仅仅是俞老个人看法,实际上也是红学界几乎一致的共识。红学家们不仅将此观点充斥于他们的学术着作中,而且还将一百二十回版本《红楼梦》作者的署名权也拱手送给了高鹗。似乎高鹗是后四十回的作者已成定论,不容置疑。真的是如此吗?答案是否定的。高鹗只是作了程甲、程乙本的汇校、订补、编定等项整理工作。虽说高鹗不是作者,我们丝毫没有否定他对于《红楼梦》的巨大贡献。
《红楼梦》后四十回是高鹗所补作,这一观点来源于胡适先生的《红楼梦考证》。
胡适先生认定后四十回为高鹗所补的第一条证据是:“《红楼梦》最初只有八十回,直至乾隆五十六年以后始有百二十回的《红楼梦》。这是无疑义的”。这句话的意思是:在高鹗所补的后四十回在程本出现之前,根本就没有百二十回的《红楼梦》。这一观点的得出,是胡适先生的历史局限。胡适先生并没有看到我们现在所见到的历史资料。据周春记载:“乾隆庚戌秋,杨畹耕语余曰:雁隅以重价购抄本两部,一为《石头记》八十回;一为《红楼梦》一百廿回。微有异同,爱不释手。监临省试,必携带入围,闽中传为佳话。’时闻《红楼梦》之名,而未得见也!”(周春《阅红楼梦随笔》)。庚戌为乾隆五十五年,这一年杨畹耕就见到百二回本《红楼梦》,证明《红楼梦》百二十回本并非起自程本的乾隆五十六年,在乾隆五十五年之前就已有抄本。可见胡适先生的第一个证据是缺乏可信性的。
胡适先生的第二条证据是引用了俞樾的《小浮梅闲话》中的一段话:
“《船山诗草》有《赠高兰墅鹗同年》一首云:‘艳情人自说《红楼》。’注云:《红楼梦》八十回以后,俱兰墅所补。然则此书非出一手,按乡会试增五言八韵诗,始乾隆朝。而书中叙科场事已有诗,则其为高君所补,可证矣”。船山即张船山,名问陶。由此胡适先生认为“张问陶的诗及注,此为最明白的证据”。
这首诗题下注不仅是胡适先生“高鹗续书说”的核心论据,也是后人对这一说法提出质疑的论争的焦点——“补”是不是“续作”的意思?这一问题引发了巨大的争议。从上面引用的这段话的字面来看,张向陶说的《红楼梦》八十回以后,俱兰墅所“补”是指“修补”非“续作”。高鹗只不过将乾隆朝科场有诗一事补进《红楼梦》,张问陶只是拿此事做为高鹗“修补”书的证据而已,并非续作。“然则此书非出一手”说得最明白,此书不是一人所作,当然也包括不是高鹗一人所作。怎能说高鹗“续作”了全部后四十回呢?从这首诗的内容来看,张问陶和高鹗虽然是乡试同年,然而两人交往十分有限,他只是凭乾隆科考有诗推导而出高鹗“修补”了后四十回而已。这首诗及其题下小注只能作为旁证,根本不具备作“最明白证据”的资格。
胡适先生的第三条证据是:“程序说先得二十卷后又在鼓担上得十余卷,此话便是作伪的铁证,因为世间没有样奇巧的事”。“这样奇巧的事”胡适先生自己也曾遇到过。在胡适先生研究《红楼梦》时,他急于得到《四松堂集》,然而几次寻找无果,胡适先生已处于绝望之际,在当年的四月十九日之后的三日内,胡适先生却得到了两种不同版本的《四松堂集》。在此前寻找一本已是难上加难,而三天之内得到两种不同版本的《四松堂集》,岂不蹊跷。然而胡先生的“奇巧”不但不是“作伪的铁证”,而是堂而皇之的记录在其《红楼梦考证》大作之中。没缘由地认定程伟元获得后四十回书稿的是“作伪”的铁证是不科学的,是想当然的。是“大胆假设”而缺乏“小心求证”的。
胡适先生的第四条证据是,“高鹗自己的序,说的很含糊,字里行间都使人生疑。大概他不愿完全埋没他补作的苦心”。其实这一点很好理解。正如程伟元序中所言:后四十回佚稿“前后起伏尚属接榫,然漶漫不可收拾。乃同友人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部”,程伟元并没说高鹗补作了后四十回,只是“同友人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部”。这是非高鹗续作的第一证据,毫无歧意。程、高二人并非把佚稿直接刊印,而是对其作了一番整理补缀的工作之后才和前八十回一起予以刊印的。众所周知,程本的前八十回文字也与其他抄本颇有不同,这说明程、高二人的整理对象其实是整部《红楼梦》。而胡适先生认为高序中“说的很含糊,字里行间都使人生疑”的“予……欣然拜诺,遂襄其役。工既竣,并识端末,以告阅者”一节,所说的正是整理一百二十回本《红楼梦》这件事。这显然不足以成为“高鹗续书说”的证据。
胡适先生有一怪癖,习惯不相信文本,而相信他人;搞大胆假设,而无小心求证。曹雪芹说自己是《红楼梦》的增删者,胡适先生非要认定曹雪芹是《红楼梦》的作者;高鹗不承认自己是《红楼梦》后四十回的作者,胡适先生偏要认定高鹗是后四十回的作者。这种不相信第一资料,只相信自己的大胆假设,主观唯心主义的研究方法研究出的成果怎能让人信服。
通过对以上胡适先生《红楼梦考证》中提出的“高鹗续作说”论证,可以证实这个论断是靠不住的。
第二节 梦稿本后四十回不是程本的增删本
说到《红楼梦》后四十回,自然要提到梦稿本。梦稿本是目前已知的早期抄本中唯一有后四十回的抄本。有人说梦稿本的后四十回是程乙本的删节本,又有人说是程、高整理《红楼梦》过程中的一个稿本。这些说法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梦稿本的后四十回既不同于程甲本也不同于程乙本,它是一个独立版本的抄本,即是《风月宝鉴》后四十回的抄本。
一、 程甲本之前已有百二十回本
明义在他的《缘烟琐窗集》中,收入了《题红楼梦》七言绝句二十首。这些诗写于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之前。早程甲本(乾隆五十六年)出版二十九年之久。其中的第十八首和第十九首都涉及到后四十回的内容。第十八首:“伤心一首葬花词,似忏成真自不知;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痼续红丝。”第十九首:“莫问金姻与玉缘,聚如春梦散如烟;石归山下无灵气,总使能言亦枉然”。这些诗反映出林黛玉和贾宝玉的结局,这些情节同梦稿本的后四十回相合,说明明义看到的是有后四十回的《红楼梦》版本。
舒元炜在其作于一七八九年《红楼梦》序中也谈到了百二十回本《红楼梦》。此序早于程甲问世二年。他讲到“惜乎《红楼梦》之观,止于八十回也”,“数尚缺夫秦关”。“秦关”是指“秦关百二”,说明舒元炜是知道《红楼梦》是有后四十回的。
前面已经提到的周春,在《阅红楼梦随笔》中也提到了百二十回本《红楼梦》是存在的。他写道乾隆庚戊(1790年)秋,杨畹耕对他说:“雁隅以重价购抄本两部,一为《石头记》,八十回;一为《红楼梦》,一百二十回。”透露出在程甲本(1791年)问世的前一年已有后四十回的抄本面世的信息。
程伟元、高鹗在程甲本序中也承认在程甲本问世之前《红楼梦》确有后四十回的存在,“原目一百二十回卷,今所传只八十卷,殊非全本”。他们在程乙本序中又重申“书中后四十回系就历年所得,集腋成裘,更无他本可考”。他们根本不承认后四十回是补做。只是“按其前后关照略为修辑”而已。
以上例证充分证明程本之前确有百二十本《红楼梦》存世。 二、 梦稿本的后四十回不是程本手稿本梦稿本的后四十回在回目、文本内容与程甲、程乙本都有不同之处。
我们先看回目有何差异。在回目中,有三回与程乙本相同,与程甲本不同;第九十二回,梦稿本和程乙本的回目是:“评女传巧姐慕贤良”,程甲本“慕”作“从”;第一百十一回,梦稿本和程乙本的回目是:“大观圆月夜警幽魂”,程甲本“警”作“感”;第一百十二回,梦稿本和程乙本回目:“活冤孽妙姑遭大劫”,程甲本“姑”作“尼”。
梦稿本与程甲、程乙本都相异的回目有四回。第八十六回,“受私贿老官番案牍”,程甲、程乙“番”作“翻”;第九十四回,“宴裳贾母赏花妖”,程甲、程乙本“裳”作“棠”。第九十八回,“病神瑛泪潇湘思地”,程甲、程乙本“潇”作“洒”。第一百十三回,“释旧感情婢感痴郎”,程甲、程乙本前感作“憾”。
如果说有的回目有可能是抄者的笔误的话,那么与程乙本同而与程甲异的回目,“慕”与“从”,“警”与“感”,“姑”与“尼”,根本没有相似之处,乃是版本上的差异。除回目差异外,在文本内容方面梦稿本同程甲、程乙也有许多不同。《葬花吟》中有如下异文:“花榭花飞花满天”;程甲、程乙本作“花谢花飞飞满天”;“愁绪满怀无处诉”,“无处诉”,程甲本作“无释处”,程乙本作“无着处”。可见梦稿本并不是用程甲、程乙本为底本。
文本的内容梦稿本与程甲、程乙本也不相同。
《芙蓉女儿诔》梦稿本:“蔓延户牖”,程甲、程乙本作“蔓延窗户”。“户牖”与“窗户”差别甚大,梦稿本怎能抄自程甲、程乙本。梦稿本:“仙灵既散”,程甲、程乙本“灵”作“云”。“灵”与“云”差异也是明显的,梦稿本也不会将“云”抄作“灵”。
上面所列举的都是一字之差。梦稿本的整句整段有别于程甲、程乙本的文字也是存在的。第八十一回,增加了众人散去之前的一段对话。第八十二回黛玉噩梦失眠处增加了黛玉听得外面各种声音以及同紫鹃的一段谈话。第八十四回贾政拷问宝玉作文一节。增加了贾政论文一大段文字。这些增文都不见诸程甲、程乙本,可见梦稿本的底本是一个有别于程甲、程乙本的本子,换句话说,它是一个独立的版本。
第三节 后四十回是《风月宝鉴》的抄本
关于《红楼梦》后四十回的研究,仍然停留在续作阶段,只是区别在是高鹗续作,还是非高鹗续作的水平上。如果深入的探求究竟,人们会发现,梦稿本的后四十回是吴梅村《风月宝鉴》的原着的抄本,并非后人补作。程甲本的后四十回是由高鹗补写连缀而成的后四十回,故版本价值小于梦稿本。
一、 前后太虚幻境的不同证明后四十回是原着不是续作。
后四十回太虚幻境的描写与前八十回有明显的不同,如果是补作,按前八十回套路来写即可,何必另起炉灶,开辟新路。
请看甲戌本第五回:
有石牌横建,上书“太虚幻境”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也横书四个大字,道是:“孽海情天”。又有一付对联,大书云: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梦稿本第一百十六回:
那和尚拉着宝玉过了牌楼。只见牌上写着“真如福地”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假去真来真胜假,无原有是有非无。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门上也横书着四个大字道:“福善祸淫”。又有一副对联道:过去未来,莫谓智贤能打破;前因后果,须知亲近不相逢。
这两段对于太虚幻境的描写,有相同点也有不同点。相同的是太虚幻境是先有一牌楼,转过牌楼是一座宫门。牌楼和宫门都有对联。不同的是牌楼和宫门的对联相异。
前八十回牌楼上书“太虚幻境”,后四十回牌楼上写着“真如福地”。续书者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将第五回“太虚幻境”改成“真如福地”呢?这与一百十六回回目“得通灵幻境悟仙缘”很不相合。前八十回牌楼两侧对联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而后四十回牌楼两边对联是:“假去真来真胜假,无原有是有非无”。这副联很相似,但反映的思想内涵不同。“真亦假”与“真胜假”词义恰是相反,一个强调的真的也是假的,一个强调是真的胜过假的。“有还无”与“有非无”也是词义相反的,“有还无”就是“有”也是“无”,而“有非无”的意识是“有”并不等于“无”。牌楼上对联的意思不同,反映出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作者的创作思想不同,前者强调的是“真亦假”、“有还无”,后者突出的是“真胜假”“有非无”。显然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不是一个作者。
太虚幻境宫门上的对联后四十回也同前八十回截然不同。甲戌本第五回宫门上横书四个大字“孽海情天”。梦稿本的第一百一十六回宫门上横书四个大字“福善祸淫”。
梦稿本后四十回强调的是行善得福,纵淫遭祸,同牌楼的“真胜假”的思想内涵一脉相承,而甲戌本前八十回宫门上的横联强调的是“情天”即是“孽海”。也同其牌楼上的“真亦假”“有还无”是一致的。
宫门上的横联仍然各自不同,反映出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作者的创作思想也是不同的。 甲戌本第五回宫门对联是:“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梦稿本第一百一十六回宫门对联是:“过去未来,莫谓智贤能打破;前因后果,须知亲近不相逢”。前者强调是“古今情”和“风月债”,后者强调的是“过去未来”和“前因后果”皆是有定数,没有人能改变。后面的“薄命司”的对联的侧联也是不相同的,就不一一列举。
牌楼和宫门的对联有如此之大的差异,给我们一个提示,后四十回不但不可能是高鹗续作也不可能是他人续作。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的太虚幻境是一个地方,先牌楼而后宫门这个顺序也是一致的,续作者有何理由改变牌楼和宫门的对联呢?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创作思想不同。续书者只能在某方面接近于原作者的心态、意图、思想来完成续作部分的文字,而不会续写成故事情节与原着相合,而思想内容却截然不同的文字。
更不可能是曹雪芹原着,我们从脂批中已知道曹雪芹的后三十回与梦稿本的后四十回是完全不同的。
根据脂批,我们知道后三十回雪芹原稿中的十二条回目,即:一、薛宝钗借词含讽谏,王熙凤知命强英雄;二、“寒冬噎酸齑,雪夜围破毡”;三、“花袭人有始有终”;四、“狱神庙慰宝玉”;五、“抄没”;六、“宝玉悬崖撒手”;七、“卫若兰射圃”;八、“误窃”;九、“十独吟”;十、“对景悼颦儿”;十一、“证前缘”;十二、“警幻情榜”。这些回目只有“抄没”“误窃”两个回目与现有的后四十回相似,而其余各回在现存的后四十回中找不到。这说明现有的后四十回并不是曹雪芹所作。那么,既不是续作也不是曹雪芹所作,那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后四十回应是雪芹增删之前的稿本的抄本,即《风月宝鉴》后四十回抄本。
二、后四十回“大姐”的存在说明后四十应是曹雪芹增删前稿本甲戌本二十七回写诸艳在大观园祭饯花神,“且说宝钗、迎春、探春、惜春、李执、凤姐等,并巧姐、大姐、香菱与众丫环们都在园内玩耍,独不见林黛玉”。这里存在两处矛盾,一是巧姐与大姐居然同时出现;二是刘姥姥尚未起名就先有了“巧姐”的称呼。这在庚辰、梦稿、列藏、舒序、甲辰本中都是相同的。说明《红楼梦》的原稿本中凤姐有两个女儿,大的是巧姐,小的是大姐。而且大姐已经能够“玩耍”。二十九回也存在一个例证,证明原稿中确存在巧姐和大姐。“奶子抱着大姐儿带着巧姐儿另在一车”,一个“抱着”一个“带着”确凿无疑凤姐有两个女儿。四十二回刘姥姥将大姐改名为巧姐,凤姐就变成只有一个女儿了。但是,在后四十回中,既有“大姐”又有“巧姐”,说明后四十回同前八十回内在的密切联系,如果后四十回续作,怎么会还出现“大姐”呢?
梦稿本一百零一回,“那凤姐刚有要睡之意,只听那边大姐儿笑了”。说明后四十回是同甲戌本前八十回一脉相承的,原稿本中确有一个大姐存在,并没有改名巧姐,因此后四十回本才会出现大姐。如果是续书,为何还要把本已删去的大姐仍然写在续作之中呢?
第七回从雪雁口中知到鹦哥已更名为紫鹃,后四十回紫鹃之外又出现了一个鹦哥。也可证明后四十回原来就有鹦哥,是原着。
三、后四十回中秦可卿吊死之记录证明后四十回不是续作是原稿。
秦可卿之死,人们议论较多,做为专题研究的也不乏其人。秦可卿本是吊死的,这在前八十回的第五回中就有表述。
甲戌本第五回:“后面又画着高楼大厦,有一美人悬梁自缢”。这是秦可卿判词前面的一句话,说明秦可卿是吊死的。畸笏叟命曹雪芹删去“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节,改秦可卿为病死。这是第十三回发生的事件,但是后四十回中仍有秦可卿吊死的记录。
梦稿本第一百十一回:鸳鸯准备自尽,走到老太太套间内看见“隐隐有个女人拿着汗巾子,好似要上吊的样子”,鸳鸯想道“这是东府里的小蓉大奶奶啊(程甲误为“奶奶在小蓉”)!”接着秦可卿道“我在警幻宫中,原是个钟情的首座,管的是风情月债,降归尘世,自当为第一情人,引这些痴情怨女,早早归入情司,所以我该悬梁自尽的”。既然畸笏叟命雪芹删去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节,并在十三回改为“秦可卿死封龙禁尉”,明明是病死的,后四十回有何理由让鸳鸯看到秦可卿“上吊的样子”,让秦可卿自己称“该悬梁自尽”呢?续作怎会将已删去的部分续写出来呢?这是不可能的。只能证明这部分是原着,是曹雪芹删去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之前的原作,而曹雪芹写就的后三十回与此后四十回截然不同,说明此后四十回应是曹雪芹增删《红楼梦》之前的原着,即《风月宝鉴》的原稿的内容。
从以上举例中可以看出梦稿本的后四十回不是按照前八十回来创作的。梦稿本后四十回是《风月宝鉴》的抄本,保持着《风月宝鉴》的原貌,可以根据此四十回推导出《风月宝鉴》前八十回的大致面貌。就目前的情况,我们至少能了解到《风月宝鉴》中凤姐有巧姐和大姐两位女儿,刘姥姥将大姐改为巧姐是严绳孙增删的结果。后四十回太虚幻境的对联是《风月宝鉴》的原着,前八十回太虚幻境的对联是严绳孙的改写。除了脂批可以认定《风月宝鉴》中秦可卿是因淫而吊死的之外,后四十回中又为此提供了文本的依据。
根据后四十的内容可以判断出吴梅村同严绳孙的创作目的有所不同。吴梅村创作的《风月宝鉴》的目的是沐皇恩、兰桂芳,而严绳孙创作的目的是落了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知道严绳孙的《红楼梦》不仅仅抄了贾赦、贾珍的家,还抄了贾政的家,贾宝玉被关进狱神庙就是明证。总之,如果我们认定了后四十回是《风月宝鉴》的原着的抄本,那么好多问题便可迎刃而解,而且会开拓《红楼梦》研究的视野,看清红学研究的道路,跳出正统红学家们无意设置的泥潭,开辟出红学研究的新天地。需要说明的是,有些学者根据删掉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情节推断《风月宝鉴》必是以写淫秽不堪的故事情节为主,这是不合适的。后四十回《风月宝鉴》同样是写贾家从强盛到衰败的过程的小说,淫秽内容并不很多。后四十回是原着抄本的认定,不仅可以解决探佚者想要解决的问题,同时也澄清了一些不存在的探佚问题。还可以改变胡乱探佚的状况,从此可以有本可依地探究,而不是凭空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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