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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族风俗

满族传统说部艺术——“乌勒本”研考(3)

2016-02-04 19:48 北方民族 富育光 1853
满族是具有悠久文化历史渊源的东北古老民族,在漫长的社会历史长河中,创造、发展和承继着灿烂多彩的民族文化艺术。为人们所知,并至今仍流传在满族一些群众中脍炙人口的文学说部艺术,便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民族文化遗产...


  正如恩格斯所讲:“在那个发展阶段决不是一种安慰,而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命运”(注: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63年出版)。人们企慕死去的祖先魂灵,能够荫庇子孙,竭力抚媚亡灵,供奉它、赞美它,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唯恐触怒先灵们而殃及族众。而且萨满教极力崇奉祖灵,亦包括对本氏族历世祖先和英雄神祗(部分瞒爷神祗)赫赫业绩的讴歌与缅怀。正因如此,对祖先神灵的崇拜日益达到登峰造极的炽热程度。马克思在他晚年也很重视萨满教,并就约·拉伯克的文章做了萨满教方面的详细摘录和笔记,并精辟地对萨满祖先崇拜作了深刻的分析,指出“偶像崇拜紧密相关的是那种以祖先崇拜为内容的宗教”(注:马克思:《约·拉伯克〈文明的起源和人的原始状态〉(1870年伦敦版)一书摘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5卷,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并指出祖先崇拜在不同程度上流行于所有中印度土著部落中和西伯利亚的人群中,雕制木像“一代一代地受人供奉”(注:马克思:《约·拉伯克〈文明的起源和人的原始状态〉(1870年伦敦版)一书摘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5卷,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

  满族等崇信萨满教的北方诸民族,与马克思1881年时所写的状况亦完全相似。满族萨满祭祀中,便有不胜枚举的祖先影像与木石等雕镂的祖先偶体。在萨满祭祀中,有众多歌颂和祈祝祖先神体的神谕、赞美诗文和祷语,亦有叙事体的长篇祖先英雄颂词。满族清代以前的大型萨满祭礼,多有庄严肃穆的报祭,赞词长达一个时辰,实际便是最初的神话与颂歌。不难看出,满族说部艺术“乌勒本”正是萨满教祖先崇拜观念的弘扬和发展。

  满族说部艺术的形成与传播,历史相当久远。从我们获得的满族诸姓家藏各种说部线索和手抄资料分析,除有讲唱宇宙和大地生命形成期的创世纪神话如《天宫大战》和族源发轫神话传说(这部分则是大量的)之外,比较完整成型、情节丰满、有较高文学价值的长篇说部,有产生于靺鞨时期的《白马银鬃》、《比剑联姻》、《红罗女》,而大量的说部精品为辽金以及清季满族诸姓珍传的说部巨著。辽金争雄,是说部中富有戏剧性、并占据重要影响地位的辉煌主题。女真首领阿骨打,原本名声低微的大辽臣属,承袭祖业,敏{图}韬晦,率完颜部子弟军弹指间扫平有二百余年北方基业、桀骜恃强的庞然大国——辽王朝,一雪征敛初夜之耻,其子孙后世创建世宗时代盛世。著名说部《苏木夫人传》,便是讲唱完颜阿骨打起事,以野花为号攻占黄龙府为主线,热情歌颂完颜阿骨打大妃苏木夫人之智勇,佐夫弟两人终成大业,慷慨献身的完颜家传。此外,讲唱海陵、乌禄、兀术的《忠烈罕王遗事》,亦颇翔实感人,为史册所鲜闻。金代说部传世较多,与金代完颜氏家族上层集团极力提倡与重视有关。

  《金史》卷66载:“女真既未有文字,亦未尝有记录,故祖宗事皆不载。宗翰好访问女真老人,多得祖宗遗事。……天会六年,诏书求访祖宗遗事,以备国史。”这段记载,必对当时金翰女真部族讲唱“祖宗遗事”或“乌勒本”活动,是极好地发动。金世宗乌禄是金史中著名的倡导女真文化的帝王。《金史·乐志》载,世宗不令女真后裔忘本,重视女真纯实之风,大定二十五年四月,幸上京,宴宗室于皇武殿,共饮乐。在群臣故老起舞后,自己吟歌,“曲道祖宗创业艰难……至慨想祖宗音如睹之语,悲感不复能成声。”这生动描绘很像女真民间讲唱“乌勒本”人的慷慨音容。进入明代,特别是清季以后,满族说部艺术得到更进一步繁荣发展。从满族著名长篇说部《两世罕王传》和满族民俗笔记《爱辉十里长江俗记》、《爱辉祖训拾遗》中可以看到,明中叶以后,随着女真社会内部日益尖锐、紧张地分化,强凌弱,众暴寡,特别是进入清初及至清代中晚期,满族诸姓氏族部落的迁徙、动荡、分合频仍,形成不可抗衡的历史折冲,其中亦有外患的灾祸,使各个氏族无法选择地交织在波澜壮阔的漩涡里,涌现众多英雄人物和业绩,萌发和产生出更多传流后世的“乌勒本”说部精品。这时期的说部世界,尤显形式活泼多样,常夹叙夹议,时咏时述,有主唱,有助唱,情意真切,铭心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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