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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迹遗存

说说辽代的石刻(5)

2016-03-20 00:32 《北方文物》(哈尔滨)2008年1期 景爱 孙文政 7699
所谓石刻,系指在石头上凿刻的文字和图像。石刻旧属金石学,今日石刻文字研究属古文献学,石刻图像(如摩崖石刻、石窟造像)属文物考古学。这里只简述辽代的石刻文字,不包括石刻图像。


  (7)契丹字对后来女真字创制产生了影响,女真字也有大字、小字之分,女真大字是模仿契丹大字,女真小字是模仿契丹小字(18)。

  2.石刻对《辽史·地理志》的补正

  石刻补正史书,在地理方面特别重要,有助于确定州县的位置。今举例加以说明。

  (1)1956年,在黑龙江泰来县西北与内蒙古扎赉特旗交界的塔子城,曾发现一通辽道宗大安七年(1091年)的残碑,碑上题名人中有“首西头供奉官、泰州河堤□□□”字样,看来此人曾主持过泰州河堤的修建或管理。塔子城濒临绰尔河,此碑所载的泰州河堤即绰尔河堤。由此视之,辽代的泰州故址,应即今塔子城(19)。

  (2)辽代东京道下设有双州,其具体位置不详,故《中国历史地图集》未能标注。1982年在沈阳市区以北约35千米的石佛寺村一塔基中发现辽碑,署有辽道宗咸雍十年(1074年)字样,碑文中有双州同知萧孝祖、双城县主簿耶律景云的名字。石佛寺之旁有一辽代古城址,当即辽代双州所在(20)。

  (3)辽代墓志中,常有墓主葬于某州某县之旁的记载,由此便可以确定有关州县的位置。例如《王悦墓志铭》称:“以统和二十三年五月十三日死于本宅,享年五十有三,以其年十一月十六日,葬于利州西三十里尖山南也。”(21)此墓志1961年出土于辽宁喀左蒙古族自治县大城子镇西30里双尖山,以里距方位而言,辽代利州故址应在大城子附近。又如《宋匡世墓志》称,宋匡世死于太平五年(1025年),“以太平六年三月七日,归容于榆州南和乡余庄里鹿鸣山先莹。”(22)此墓志出土于辽宁凌源县孙家杖子村,其地近于县城西十八里堡子,可知辽代榆州在今凌源县城西十八里堡子古城。《中国历史地图集》即据此而标示。这种例证很多,不便一一列举。

  3.石刻揭示辽朝多次更改国号

  国号即国名,在中国历史上只有改换朝代时才改变国名。在同一朝代一般是不能改变国名的,只能改变年号。辽朝则不同,在其存在的209年中(916~1125年),曾多次改变国号。史书对此记载不详,而依据石刻可以充分揭示这个问题。

  《辽史》记载,947年辽太宗入汴(开封)灭晋以后,建国号大辽,改元大同(23),仅此一次而已。

  《契丹国志》称,辽太祖即位,国号大契丹。辽太宗会同元年(938年)改国号为大辽。辽圣宗统和三十年(癸丑,1012年)改国号为大契丹。辽道宗咸雍二年(1066年)改大契丹为大辽(24)。

  《新五代史》载,改天显十一年(936年)为会同元年,更其国号大辽(25)(按天显十一年有误,应为天显十二年)。

  根据上述文献记载,辽朝改变国号只有4次,即937年、947年、1013年、1066年。然而据辽代石刻,其更换国号次数更多,文献中有些记载不确。

  《耶律羽之墓志铭》首题有“大契丹国东京太傅相公”的字样,而志文则称:“以会同四年岁次辛丑八月十一日戊戌薨于官”、“以壬寅年三月六日庚申,葬于裂峰之阳”。壬寅年为会同五年(941年),而首题以大契丹国为国号。石刻是不会有误的。特别是像耶律羽之这样的宗室贵族、朝廷重臣的墓志记年,更不会出错。据此可知,在辽太宗会同元年(938年)改国号为大辽以后不久,即恢复了大契丹国国号。其恢复的具体时间不详,应是在会同五年以前,会同元年以后。这一次更换国号,在史书上是不见记载的,它可以补充史书之疏漏。

  关于辽太宗会同元年改国号为大辽事,于敏中和冯家昇都表示怀疑。于敏中说:

  “再考《辽史·太宗记》,会同十年正月入汴,二月丁巳朔建国号大辽,改元大同。是辽灭晋始更国号,而欧阳修《五代史》则书更国号于会同元年之下。至会同十年改元,薛史、欧史皆不书,而书改晋国曰大辽国,与《辽史》皆不符,盖传闻异词耳。”(26)冯家昇说:“会同元年,曾否改号,虽不可知,而改元之年,则以《辽史》较核实。十年,改号,大抵一致,故可靠。”(27)可以看出,冯家昇对会同元年改国号为大辽事,不置可否,实际上是不相信有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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