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尧:漂泊借宿的姐姐
2016-06-06 11:08 抚顺七千年 王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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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儿时曾无数次跨越、如今生了锈的铁道向南望去,那里已不见了温暖的老房子,荒草丛生,没有了人迹。但我总会看到一个常常要在漆黑的夜晚离开家门的女孩子,那是在那艰难的日子不断漂泊、借宿,我至亲至爱的姐姐的影子。
图为80年代初榆林“东大院”因采煤沉陷搬迁后,遗留的抚挖职工住宅成片平房
有一位亲人,我们是姑舅亲的姐弟,可我小时候与她并不亲近,心里甚至还曾跟她有些隐隐的生分。当长大后一下子明白了幼时的她是多么的不易,便特别的愧疚和爱她、挂念她。如今她已经故去了,留给我的是想起她便彻骨的难过和鲜活的痛。可能是她逝去的忌日快要到了,最近我总是想起她,想起为了我们,她不断去逃宿、借宿的身影。她是我大舅的小女儿、我的表姐——明姐。
我母亲兄弟姐妹五人,大舅是全家的顶梁柱,母亲是外祖父母最小的女儿。母亲在出嫁前一直跟外祖父母住在长兄家,一直住了28年,住到了出嫁前。母亲就是与大舅家一起生活的一家人。大舅对我母亲这五兄妹里最小的妹妹特别疼爱,关怀备至,坚定地履行着长兄的责任,对我和后来的妹妹——我母亲30岁后才有的一双儿女视若己出。我自小几乎长在大舅家,我和妹妹也都是外祖母带大的。母亲这位外祖父母身边的“八姐九妹”,也令我们成为大舅家骨肉相连的“嫡系直属部队”。
我3、4岁之前对小表姐没有什么印象,只牢牢地记得什么时候回到大舅家都理直气壮,就像进了自己的家门。那时大舅家住在东公园南麓的一町目原抚挖苏联专家楼,我们就住在相邻不远的三町目的一幢日式楼,可以说想回去就回去。每次回到大舅家,大表哥就一本正经地“训”我背语录、背唐诗,二表哥看着一个劲儿地乐,大表姐抢着抱我玩,大舅母还总要笑问我:“大外甥啊,今个儿想吃什么啊?”当我战战兢兢又流利地背出语录和唐诗,当像“小皇帝”一样,日常昂贵的肉丸、奶粉、点心和零食不离嘴的我回答:“一般的东西我都不吃”时,全家就一片欢声笑语。这时,我还不记得小表姐明姐的样子,更不会想到面对我这小“外戚”“鸠占鹊巢”的得宠,小小的明姐也许有些不平的眼神,更不会想到她那时也不过是大我5、6岁,也是一个需要开小灶、增加营养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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