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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宇将军警卫员之刘金山回忆录

2018-05-15 08:42 《兴京抗日烽火》 曹文奇 1062
我于1933年阴历4月26日在柳河县四道沟参加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师三团八连一排,当战士(没编号)。过了五六天,我被调给师政治部高主任(外号“高蛮于”)当传令兵,当时没有军部,杨司令是师长。同年冬,又调到少年连当青年科长。  1935年春,我调到一师游击二连(“老北风”山林队改编的)当指导员。1936年1月,我在兴京县虻...

  我于1933年阴历4月26日在柳河县四道沟参加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师三团八连一排,当战士(没编号)。过了五六天,我被调给师政治部高主任(外号“高蛮于”)当传令兵,当时没有军部,杨司令是师长。同年冬,又调到少年连当青年科长。


  1935年春,我调到一师游击二连(“老北风”山林队改编的)当指导员。1936年1月,我在兴京县虻牛库战斗中负伤,就到外三保黑坑老鲍家养伤。3月伤好后,我被调到三团团部,当时没分配职务,于五月随部队西征。6月西征回来后,我在三团当青年科长。37年春,我到铺石河地方自卫队当指导员,5月又调到一师少年连当宜传干事,同年腊月调到师部卫队(保卫连)三排当14号战士,直到1938年5月随程斌投降。


  我参加部队时部队的编制情况:没有军部,第一军一师部、教导一连(40来人)、保卫连(只有三排,20来人)、卫队(10多人),(师下只有一个三团,团下有两个连,即八、九连,八连两个排,九连三个排,全团共有七八十人。师部当时还领导一个大刀会和一支南满游击队,大刀会四、五十人,头儿叫胡老师;南满游击队五、六十人,其中还有六个苏联人。当时全师的兵力共二百六七十人,其中有二十五六名朝鲜人。


  当时部队的干部配备情况:师长杨靖宇,参谋长李红光,政治部主任高蛮子(兼教导一连的指导员和教官),副官长王仁斋,秘书长韩仁和,卫队长吕老疙瘩,卫队宣传干部“哈拉滨”(王德才),教导一连连长姓崔(外号“老西山虎”),师部司务长刘某。宋铁岩在胡老师部当政委,程斌在胡老师部当宣传干事。三团团长韩浩,政委曹国安,副官仲吉青,司务长姓张,组织科长安光勋。八连连长李明海(外号“老当兵”),一排长赵成东,司务长姓刘(外号“老豁牙子”),九连连长姓杨。南满游击大队队长姓苏,队副刘克勤。


  1933年6月在桓仁县成立一个教导二连,连长姓赵,30来人。同时,李向山到师部当副官。7月,柳河县四道河子公安队四十多人哗变过来,编为教导三连,连长李东宾(原公安队长)。这年冬成立五团,团长李明海,政委朴大个子。在五团成立前不几天成立的少年连,连长“哈拉滨”,政委李敏焕。1934年2月成立六团,政委姓王,政治部主任李东山。


  1934年4月成立第一军,军长杨靖宇,政治部主任宋铁岩,副官姓袁,医官姓孙,秘书长韩仁和,参谋朴大个子,军需委员姓金,军需部长胡国臣。军部有教导一、二、三连,保卫连,共一百五六十人。下设三个师,一师师长李红光,政治部主任程斌,有三团、少年连、十一连等一百五六十兵力,三团团长韩浩;二师师长曹国安,有六团、游击二连等一百来人;三师师长王仁斋,我只知道有五团编制,1935年冬,军部成立教导团,团长姓魏,同时成立迫击炮连、机关枪连。


  1935年五六月间,在桓仁县地方自卫队的基础上编起第四团,团长“隋没牙子”,四五十人,归一师领导。1936年三四月间,少年连扩编为少年营,仍归一师领导,有100来人,西征时垮了,回来只剩两个排,30来人。


  1934年4、5月,韩浩率领一师三团、少年连、十一连从三源浦打牛沟起身,经二密、劳密沟、二房店三房店交界、啦古河、东道沟、杨保沟、鞭杆子沟和新宾的旺淸门,三棵榆树等地,第一次到了桓仁县的蚊子沟、石柱子、野猪沟、红石砬子、桦树岭、洼子沟、大青沟、碑登、大小恩堡、门转子、二道荒岭子、干河子、仙人洞、老秃顶子、木盂子、马圈子、灯宠管子、高俭地、插屁股岭、宋家街、烂泥洼子、臭李头、川头、八里甸子、倒杨树岭等地活动,又到新宾的橙场、大东沟、西河掌、石灰碰子、龙王庙子,再到新、桓交界的海淸伙洛、朱头伙洛、碗铺、小堡、马架子、蒿子沟等地活动。同年秋,第一师到了本溪的黄柏罗峪。第二年春又到了外三堡。以后就在上述这些地方活动。1935年秋开辟的老和尚帽子根据地。


  在一师到桓仁之前,杨靖宇曾于1935年5月初率教导连、保卫连,从打牛沟沟里的三岔河经新宾县,于5月10来号首先到桓仁的仙人洞,联系到李向山,又通过李联系上谢村长,谢给我们做地方工作,李随队活动。


  5月末,又通过李向山做伪公安大队赵大队副的工作,使赵带了30多人哗变过来,编成教导二连。6月间,攻打八里甸子警察署,把警察打跑了。接着又打柞木台子,抓住伪村长,开了群众大会,杨司令讲了话,号召大家团结起来抗日,不给日本人办事。接着,王仁斋副官长领着大家高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推翻满洲国!”“把鬼子赶出东北去!”“解放东北3000万同胞!”“子子辈辈不当亡国奴!”等口号。六七月间,我们到外三堡活动。我们在桓仁活动到9月,又回临江一带去了。


  1934年6月,少年连在李政委的带领下到桓仁县椽头,打垮了三十多人的伪自卫团,烧了他们的房子,缴了十五六支枪。不几天,李政委又率少年连在桓仁县八里甸子衡袭击了伪自卫团和洋炮会。


  1935年春,李政委带少年连,与保卫连、机抢连和孟指导员领导的游击队配合,伏击了辑安县讨伐队。我们这天在辑安与桓仁交界的刀尖岭南坡膛子沟埋伏好,太阳刚一冒红时,辑安县讨伐队——张轴子公安队及一名日本指导官朝我们的埋伏区走来,我们一个战士恰在解手,被敌人的尖兵发现,他们便先开了枪。敌人一百五十多人的队伍这时才下岭,进入埋伏区有三分之二。我们只好放弃全歼的打算,全力应战,歼灭了大部分敌人,缴了四五十支大枪,还得了四五十套伪公安队的服装。


  在战斗中,我们一个姓陈(外号“秃耳朵”)的事务长用石头当手榴弹,缴了2支枪。日本指导官脚部中弹,让给他当差的背上逃跑,当差的不干,被他砍了一刀,当差的气急了,一枪将他打死。我们把这个日本指导官的军服扒了下来。


  同年9月,李政委率少年连化装缴了窟窿榆树警察署的械。窟窿榆树警察署长姓孙,外号“孙猴子”,无恶不作。为了消灭这个警察署,李政委与连干部们研究决定化装袭击。一伙人装土匪,一伙人装公安队,由少年连排长化装成公安队长,我是化装当差的,机枪射手丁三化装成日本指导官,保安连政委小李子(外号“八个爪”)装成翻译官。


  李政委领着化装成土匪的一伙人先从门转子到小四平街住下,化装成“治安军”的当晚就住在门转子,第二天鸡叫时,假公安队就奔了小四平街,没等到跟前,就往村里打枪,假土匪就往小四平街南山跑。假公安队过了河来到窟窿榆树警察署岗楼前,报了讨伐大队旗号,又把在刀尖岭战斗中得来的日本指导官的名片拿给他们。孙猴子署长忙下令集合队伍迎接,等他带30多个瞀察站好队并向“指导官”施礼以后,假“指导官”丁三就骂他一声:“叭嘎”!说他通匪。


  这时王射手把机枪架了起来。丁三命令警察们交出武器,听候处理,孙猴子和警察们乖乖地把枪放下了。孙猴子还向假指导官解释他们没通匪,是忠于皇军的。待他看到我们点火烧了他们警察署,才明白过来,但已经晚了。我们没费一枪一弹缴了30多支大枪,1支手枪。孙猴子被战士们绑起来,大伙都争着要枪毙他,结果有个战士没得到领导的批准就抢着打死了孙猴子,为这事,李政委把这个战士好顿批评。


  1936年春,一师师部、少年连、保卫连和三团共一百多人在赛马集附近的红石砬子埋伏袭击了赛马集日本守备队。这天,我们埋伏在红石砬子沟门,日本守备队四五十人由赛马集往西边黄家堡子去,早晨八点多钟进入我们的埋伏圈。经过一个多钟头的战斗,我们打死20多敌人,缴获了这20多人的全副武器装备,我方没有损失。战斗后,我们到了红石砬子沟里,敌人则逃回赛马集了。


  1936年7月20几,三团在侯团长、茨苏主任的带领下,在分水岭南坡温洞沟打日本守备队的汽车。日本守备队六七十人乘三辆汽车从碱厂来要往赛马集去,三团六、七十人埋伏在岭南坡,由于狡猾的鬼子留一辆汽车在岭上押后,所以在三团打前两辆汽车时,后面的汽车在岭上居高临下向三面射击,结果一连一排十六七个战士牺牲了,我们只击毙四五个鬼子,这仗我们没打好。


  1936和1937年的两个春节,我们都在老和尚帽子山上过的,两次都有敌人来打,头一次我们没损失,第二次我们牺牲了少年连七号战士和司务长“老动摇”二人。这次我们撤出了老和尚帽子,奔东北老岗到桦皮峪去了。两年都是一师在老和尚帽子上边过的年,都办了秧歌。1936年春节铁主任教我们唱《四季歌》、《当红军歌》、《追悼歌》、《儿童歌》等歌曲,这些歌都是铁主任自己编的。


  1936年6月,一师开始西征。一师西征前的组织情况:师长程斌、政治部主任宋铁岩(大伙也称他“铁主任”),西征途中患重病,返回铺石河疗养,于1937年6月病故),参谋长李长脖。师下辖:三团,团长侯俊山,编8、9两个连,约70人;四团,团长隋相生,约50人;六团,没有团长,约七十人,政治部主任叫茨苏;少年营,营长王德才,百余人;保卫连,连长贺福有,百余人;十一独立连,连长马广福,约40人;孟指导员连,30余人。


  全师兵力500余人,武器装备情况:全师有4挺机枪(“三八”歪把三挺,“七九”一挺)、平射炮一门、两个掷弹筒,战士们多数使用大枪、刺刀加上手榴弹。武器较好的是保卫连和少年营,保卫连每人3支枪(橹子、匣枪和大枪),少年营人手2支枪(匣子和小马枪)。师部领导用的是手枪,传令兵(警卫员)用的是匣子和手提式。


  全师的弹药很足。这些武器弹药都是从敌人手里缴获的,是随着斗争的发展而逐步更新的。全师没有统一的服装,有的穿日本军服,有的穿伪满军服,还有的穿伪警察服,这些多数是从敌人身上扒下来的。也有少数同志未得到敌人的服装,就穿自做的黄土布衣服,服装颜色上都是黄绿色的,也有的是黄呢子。帽子多戴小鬼子的战斗帽,有部分人戴铜帽子。脚上多数穿的黄黑色高腰胶鞋。每人都有布背包、瓷罐子(也有白铁的)、小水壶、汤匙等。炊具有行军锅(也有洗脸盆代替的)。每班一个白布帐篷。师部领导人还有望远镜、指南针和文件包等。药品也很齐全。


  1936年春铲头通地时,有一天在本溪县的大套峪山上,一师召开连以上干部会议,由程斌、铁主任、李参谋长主持,到会四十余人。会上由铁主任作了西征的动员报吿,他首先讲了西征的目的,是与关内红军接头和开辟新游击区。接着讲了西征的意义,提出为了东北三千万同胞的解放,要不怕困难,不怕流血牺牲。他说明了西征任务的艰巨性,要求大家克服困难,坚持到底,取得最后的胜利。最后,他宣布了四大纪律:1.不准勾结敌人;2.不准泄露军事秘密;3.不准强奸妇女;4,不准临阵脱逃。若违犯一条,谁都可以处决。


  会后第三天就开始了西征。据我所知,参加西征的约四百余人,有师部程斌、铁主任、李参谋长等四十余人,三团侯团长以下70余人,六团茨苏主任以下约80人,少年营王德才营长以下百余人,保卫连贺福有连长以下百余人。四团、独立十一连、孟指导员连均没有参加西征。


  1936年6月,一师从本溪县铺石河出发,开始西征。白天到了草河口东边一个山上,晚上从草河口街北铁路桥洞子过到铁道西,从北门进草河口街,袭击了日本守奋队队部,活捉2名警察,打死七八个鬼子,得10来支枪。在街里呆了近一小时,又从北门撤出。在战斗中,三团一连长陈秃耳朵胳膊受伤。


  这以后,我们越过安奉铁路,到了连山关,这就被日本守条队和伪军跟上了。我们翻过本溪与辽阳搭界的摩天岭,又经南马峪,与敌人打了一仗,再路过温家堡子,这是个大堡子,人家挺多,我们冒充讨伐队在堡子里吃的午饭,文朝南走,走了四五里后,劫了两马车货物,是买卖家的货车,有布匹、米面、电棒、电池等东西。


  在离开温家堡子前,我们曾用电话机挂在电话线上偷听敌人的电话,得知在后面追我们的日本守备队吿诉温家堡子的警察不要出来,待他们到后再出来配合作战,打我们。所以,我们劫完马车后,上南山埋伏准备痛击敌人。这山上没啥树,把我们晒得够呛。敌人来了200多守备队,还有伪军,与我们打了一下午,保卫连政委的脑盖被打破了,保卫连一个战士的眼眉受伤,一个战士腿受伤。总的来说,敌我双方无大的伤亡。我们傍晚撤出战斗,又往前走。


  以后,我们路过桃花山、鸡爪子山、老黑山等地,到了岫岩的磨扇子沟,这之间没打仗。可到了磨扇子沟一带,敌人又跟上来了,随着脚捆子层层包围,天天追打,他们又强迫各地老百姓到山上站岗,老百姓受骗把我们当土匪,到处都设岗,我们行动十分困难,一活动就被敌人发现,追着打。我们几天吃不上饭,损失也不小。在这种情况下,师部研究决定化整为零,分开向回转移。共分三路,师部由程赋师长和李参谋长带领与保卫连为一路;三团由茨苏主任率五十余人为一路;少年营由王德才营长领导为一路。三路人马分头向回转移。


  我随三团这路往回撤,途中走大山过大岭,晩上走路,白天蹲山。蹲山时,敌人经常走在我们隐蔽处的附近,他们说话、走路的声音听得挺清楚,就连走路时刺刀打屁股的声音都能听出来。有几次我们都准备好了,一旦被他们发现就和他们拼。我们在刚往回撤时也确实与敌人打了一仗。


  在距离磨扇子沟30里远的一个岗上,我们当时住在三间没有盖的空房里,五六十敌人从后岗摸了上来,他们还带了机枪。我们从下午打到天黑,牺牲了2个人,一个是三团的战士,在岗上牺牲的;另一个是少年营二连的姜连长,在房子下边牺牲的。我们在往下撤时很紧张,连姜连长的一支三号匣枪和一支橹子枪都没拿下来,少年营的姜连长怎么会跑到三团这股来呢?


  可能是少年营在什么地方被敌人打散了,他带八九个人到了我们三团。我们在回来的路上,经常吃不到饭,一饿就好几天,战士们有的跌倒就起不来了,我也曾眼睛发黑昏倒过。到鸡爪山时,我们捉到一个满洲兵,让他带路到一个堡子,从一个富户人家弄来一头大牛杀吃了。


  我们在归途中经摩天岭时,才知师部那股在岭上打了个大仗,消灭不少敌人。我们回到本溪县套子峪时,师部已回来好几天了。在我们回来四五天后,少年营的人才两三个人一伙零零星星地回来,这是1936年的7月间。这次西征,一师损失很大。少年营损失更大,去时100多人,回来只有50来人。少年营走得很远,据他们说往海城、营口那一带山区走过,也是被敌人追击的,因为我们这两股往回来,他们还往西南走,敌人就把他们当成西征的主力,追着不放,所以他们受的损失最大。


  在西征过程中,我还记得这样几件事:曾在岫岩老黑沟沟里一家老百姓那里吃过豆腐渣和菜团子。在一个半山腰的人家吃过小米粥。在辽阳黑山地区吃过老百姓1条大乳牛。另外,胡子头“占东洋”给我们带过路,邓铁梅的人给过我们一些帮助。


  在西征回来二三个月以后(秋天割地时),我随茨苏主任带领三团一个连战士去取我们在摩天岭藏起的机枪,是一挺手提式的。我在石砬子缝里看到李参谋长的尸体,衣服都乱了,脸面也烂得看不淸了,但因我过去与他在一起的时间较长,所以还能认出是他。我还见到一个战士的尸体。


  1937年春,我们一师少年连、保卫连、三团、十一连和地方自卫队二百五六十人住在汤沟里宋家街一左一右,日本守备队、包希文警察队共300来人从胡家堡子来讨伐我们。我们事先得到消息,埋伏在大青沟门。天亮时敌人才到。我们打了两个多钟头,打死十七八个警察,包希文也在内,日本人在后边没打着。我们缴了步枪四五十支,机枪2挺,平射炮1门。我方没有伤亡。


  1938年春节,我们一师保卫连、少年连、三团以及“靠山红”山林队1百多人在大套峪里过年,敌人将我们包围,东岗是鬼子,南山是警察,北岗是满军,有五六百人。我们发现敌人后,就和北岗满军接话,经过宣传,满军表示同情我们抗日,吿诉我们順西岗下去,那里没有敌人。当我们下到西岗沟底时,东岗、南岗的敌人都向我们射击,这时北岗的满军用机枪把东南两岗的火力盖住。我们顺利地上了西岗,向北撤到草河掌沟里了。这仗我们只有侯团长和“靠山红”部的2个战士受伤。


  同年五月初,程斌和茨苏主任带我们不到100人的队伍,于一天晚上攻打了本溪县朴家堡子警察分所,把警察打跑,我们进村搞了点给养。这以后,我们撤到八楞树沟里人石亡沟,程斌将茨苏主任打死,打伤李向前(跩爪子),挟队到碱厂投降。(刘金山,别名刘清德,曾任抗联一师少年营连指导员等职,现为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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