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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连仲:遥远的赫图阿拉

2018-04-19 09:10 抚顺七千年 王连仲 1048
立冬节气已过,游客日渐稀少。我们却反其道而行之,竟然顶着今冬的第一场雪,再次造访了赫图阿拉城。由于今年刚好是后金定都赫图阿拉城四百周年,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就坐失良机了。辽宁东部山区的雪天别有一番风韵:一枚枚晶莹剔透的雪花,宛如一只只蝴蝶漫天飞舞着,绵延起伏的老龙岗、逶迤缠绵的苏子河,笼罩在迷迷蒙蒙的雪雾里,与被茫茫瑞...

王连仲:遥远的赫图阿拉 图1


  立冬节气已过,游客日渐稀少。我们却反其道而行之,竟然顶着今冬的第一场雪,再次造访了赫图阿拉城。由于今年刚好是后金定都赫图阿拉城四百周年,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就坐失良机了。


  辽宁东部山区的雪天别有一番风韵:一枚枚晶莹剔透的雪花,宛如一只只蝴蝶漫天飞舞着,绵延起伏的老龙岗、逶迤缠绵的苏子河,笼罩在迷迷蒙蒙的雪雾里,与被茫茫瑞雪覆盖的村屯、道路和田野一起,构成了北方所特有的银白世界。

  此刻,我不禁发思古之幽情。遥想康熙二十一年(1682)雪天,清圣祖玄烨率七万余众,从南杂木,走上夹河,过三道关,越木奇岭,赶到永陵行告祭大礼。一路上“岫嶂嵯峨,溪涧曲折,深林密树,雪霏云罩”,那是一幅何等苍茫、何等豪壮的景象啊!

  天公真是成人之美。当我们抵达苏子河上的石桥时,天放晴了,雪也停了,太阳从云隙里露出温暖的笑脸,给这片神奇的土地涂上一层玫瑰色的光辉。我们不约而同地向南眺望,羊鼻子山南高北低,在山麓之处竟有一处偌大的横岗。它一面依山,三面环水,形如天然屏障,状似一条卧龙,真乃为上天赐予努尔哈赤的启运之地。

  我作为一名新闻记者,曾经多次拜谒这座城池,其它情景大都淡忘了,但第一次古城之行却是记忆犹新。

  那是1986年盛夏的一天,我在新宾永陵镇一位领导的陪同下,来到后金都城赫图阿拉城遗址进行探访。我们从北坡攀缘进入北门,其时此门门楼已不复存在,只能依稀看见两边坍塌的石墙,以及中间被荆榛掩没的凸凹不平的石路,方可认定这里便是当年古城北门。

  赫图阿拉内城周长五里,辟有四门,即南一门,东两门,北一门,为努尔哈赤兄弟以及近支亲族居住,同时开设商肆,活跃经济,设置衙署,整饬纲纪。外城周长九里,筑有南三门,北三门,东两门,西一门,除安置八旗军士及其家属居住外,还建有粮仓、库房、马厩、烘炉,开垦耕地,广积粮草,招徕工匠,制造兵器,加强军事实力,准备战时所需。据史籍记载,赫图阿拉城鼑盛时期,居住兵民两万多户、达十万余众,时为享誉东北之一大重镇。

  原来明万历十一年(1583),朱明王朝选派大将军李成梁袭击古勒寨王台部,误将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父亲塔克世杀害。此时年仅25岁的努尔哈赤,身边只有胞弟舒尔哈齐等百余人跟随,手中仅有父、祖遗留下来的十三副铠甲,真可谓力孤势单,危机四伏,吉凶未卜,前途难料。他毅然决然地忍痛放弃先祖开创的基业,向南迁移以避明军锋芒,在哈尔撒山麓一处被废弃的台地,历时四年,披荆斩棘,栉风沐雨,终于建成第一个立业之基——费阿拉城。努尔哈赤在这里卧薪尝胆,励精图治,一点一滴地积聚力量,一城一寨地攻破占领,终将建州女真各部统一于自己的麾下。 

  明万历三十一年(1603)正月万物复苏之时,年届45岁的龙虎将军努尔哈赤,踌躇满志地重回先祖开创经纶之业的赫图阿拉故地。赫图阿拉城城墙全部为石头和杂木铺砌,墙体基本已经颓垣断壁,在相对保存比较完好的地段,墙体砌筑得横平竖直,严实合缝,可见当年参与施工的工匠,技术是多么高超,工艺多么精湛了。东方两座城门早已废弃,只有南门还在通过行人和车辆,在地面上隐约可见马车的辙痕和行人的鞋印。

  现在赫图阿拉遗址已经成为永陵镇老城村的一部分。红砖青瓦的房舍掩映在各种树木的浓荫之下,昔日都城的繁华市井变成一块块丰腴的农田,几近扬花的高粱、苞米和谷子,被微风吹皱起一层层绿色的波浪。

  与我同行的那位领导告诉我,如今赫图阿拉城仅存一口古井、一座寺庙和一所衙门。

  这口古井处于全城的中心位置。传说,一次努尔哈赤看见一只白兔奔向草丛,卫兵搭弓提箭准备射杀,努尔哈赤立刻予以制止,悄悄地说:“兔子也要喝水。”他终于在草丛附近发现有一泉眼,望之清澈见底,饮之沁凉甘美。努尔哈赤建都赫图阿拉城以后,将该泉开掘成一口水井,供全城军民、战马饮用,因而老百姓均称其“汗王井”,成为赫图阿拉城“生命之源”。 


王连仲:遥远的赫图阿拉 图2


  此时,一个年轻的农妇正在井沿清洗蔬菜,她用一根很短的麻绳拴着柳罐,轻而易举地将清水拔了上来,再在搪瓷盆里搓洗着芸豆、黄瓜。这时一位前来担水的老汉,用扁担钩着水桶系进井里,用胳膊一晃一抖,下面水桶来个倒栽葱,往上一拽水便装满,这样反复两次,他便挑着两桶清水颤颤悠悠地回家了。我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说它是井不如说它是泉,井水距离地面仅两尺有余,只要俯身用手即可触摸。我灌了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洁净,清凉,甘甜,难怪人们惊赞这一千军万马饮不干的奇井了。

  在古井北侧有一片平坦高地,一趟古色古香的平房坐北朝南,房前一片空地上疯长着荆棘和蒿草,高台边沿生有两株擎天大树,几只喜鹊在所筑的窝巢进进出出。这便是历经沧桑的正白旗衙门。听说,以前这里曾经作为生产大队队部,后来被村民改做农舍搬来居住,因而即使“文大”扫除“四旧”,亦得以幸免一劫,以致保存到今天,成为一处宝贵的文化遗产。

  在古城西南一隅,有一普觉寺,俗称关帝庙。庙宇尽管历经三四百年的时代变迁,却依然屹立于几棵古榆的环护之下。我们步履缓慢地走进大雄宝殿,五间佛殿青砖碧瓦,红柱格窗,越发显得古韵苍苍。大殿正中为释迦牟尼坐像,左为文殊菩萨,右为普贤菩萨,东次间供奉观音菩萨,西次间供奉地藏王,以及梢间的十八罗汉和三宵娘娘。所有泥塑佛像和贴金彩绘,经过日月的磨砺,风雨的侵蚀,虽然有些斑驳脱落,颜色褪化,但依然造型生动,浑然天成。然而,使我们倍觉遗憾的是在关帝庙,却没有看见心目中的偶像关羽,只好神情沧然地告别了关帝庙,耐心地期待着重雕关羽塑像的那一天.....       

  光阴的骏马在时空隧道里飞奔,长达三十年、一万多个日夜转瞬即逝。新宾满族自治县的决策者们,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高屋建瓴地举全县之力,对百废待兴的赫图阿拉城,进行全面的整理、修葺和复原,使其重现当年的瑰丽风姿。

  如今赫图阿拉城已经成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抚顺地区屈指可数的4A级景区。她弥漫着浓郁的满族风情和蕴含着灵验的启运祥兆。吸引每年前来参观、拜谒和瞻仰的中外游客,达到数以五六十万计之多。

  我们作为一群乐此不疲的旅行者,这次赫图阿拉之行,一定要像饮一瓶茅台老酒,需要细细地斟酌,慢慢地品味,以寻觅一代天骄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的英雄足迹,追思大清帝国长达268年跌宕起伏的历史之源。

  我们沿着一段陡坡走进北门。此门经过精心修缮,已经恢复原有状态。整座门楼全部由青砖砌筑,两侧城墙也重新进行复原。这里居高临下,易守难攻,确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倘若后金军士坚守城门,定叫长途奔袭的明军只能望城兴叹。

  汗宫大衙门为赫图阿拉城的核心建筑。我们跨进雕梁画柱的宫门,便是一座非同一般的大院,四周为高耸的红墙所围护,整个院落全部由青石铺就。不用说,这里就是后金帝国的“紫禁城”。在西北一处高台之上,建有一座气势恢弘的尊号台。尊号台即金銮殿,为努尔哈赤运筹帷幄、发布政令、研究军机、接待使节的重要场所。尊号台为八角重檐攒尖顶,红柱碧瓦花格窗,在正面双檐之间有一块金边蓝底的匾额,上面用满汉两种文字书写“汗宫大衙门”五个金字,显得分外拙朴自然、庄严肃穆。

  但就建筑外形而言,多少有些类似草原上的蒙古包。女真族与蒙古族均属马上民族,他们的建筑样式稍有雷同也在情理之中。我们缓步登上十三级石阶,走进颇具神秘色彩的尊号台。在熠熠生辉的天花藻井映衬下,塑有一组惟妙惟肖的人物蜡像。努尔哈赤威风凛凛地端坐在宝座之上,后面是七扇雕花屏风,前面是长条红木御案。旁边设有鹤衔莲花蜡台,以及熏炉和香亭。在努尔哈赤右侧,一位礼仪官似乎正在宣读圣旨。两侧站立八位贝勒大臣,也是个个气宇轩昂,目光炯炯,神情专注,洗耳恭听。在他们身后是金光灿灿的八面龙旗。

  顿时,在我们眼前不禁浮现努尔哈赤登极时的场景。公元1916年(明万历四十四年)正月初一,赫图阿拉城张灯结彩,旌旗飘舞,鞭炮齐鸣,人欢马叫。努尔哈赤身穿龙袍,头戴皇冠,在诸位大臣、贝勒、王公、贵族的簇拥下,昂首阔步地登临尊号台,踌躇满志地坐上金龙宝座。他自称“复育列国英明汗”,命国号为“金”,建元年曰“天命”,定国都赫图阿拉城,正式发布征讨朱明王朝的檄文。他向普天下宣示:在中国封建社会发展史上,又一场改朝换代的大剧,已在老龙岗山麓拉开了序幕。


王连仲:遥远的赫图阿拉 图3


  此刻,我不禁对这位女真豪杰肃然起敬:努尔哈赤竟然敢于在这辽东偏远的横岗上,自建都城,自行立国,自称为帝,自立年号,与朱明政权公开叫板。这需要多么超群的智慧,需要多么宏阔的胆魄,需要多么高远的志向啊 !

  汗王寑宫坐落在左后方,系有独自院落、高台外廊和石滴皿楹,为青瓦顶硬山式建筑,处处闪烁着满族建筑的艺术之光。东一间为努尔哈赤与大妃的寑室,北炕之上挂有黄缎幔帐,色彩艳丽的被褥叠得齐整,两方大红囍字熠熠生辉。西三间是努尔哈赤举行祭祀的场所。在宽敞明亮的祭祀大厅里,两铺大炕占据偌大空间。西面山墙供奉着祖宗神龛,前边挂有一幅黄幔作以遮挡。神龛两侧嵌有“百禄雨荷,福德靈聪”八字楹联。这里虽然没有奇珍异宝、珠围翠绕,但是,高贵典雅的炕桌,精雕细刻的柜橱,五光十色的被格,无不显示后金宫廷的满族习俗与奢华生活。

  在汗宫大衙门红墙外面,左侧断崖处有一深潭,右侧陡坡下有一浅池,汗宫大衙门宛如龙首,两泓清水左右辉映,恰似龙目,为此,被称为“神龙二目”。如在盛夏之际就会观赏到,深潭里面阔水幽,鱼虾竞游,浅池里碧波粼粼,荷花争艳,展现一派夏日的北国风光。

  努尔哈赤祖父和父亲故居,坐落在赫图阿拉城东北一侧。西院为他祖父觉昌安所居,东院为他父亲塔克世所居。东院有一座青砖碧瓦搭建的门楼,大门外边有一部农村常见的石碾。西院东南一角,竖有一根索伦杆子,即谓“祭天神杆”。此杆高一丈三尺,近顶尖处安有碗形锡斗,里面盛装碎肉或者杂粮,以供乌鸦和喜鹊食用。传说努尔哈赤被辽东总兵李成梁追杀时,一群乌鸦匍匐在他身上,使其逃过一劫;远古时期,女真族始祖布库里雍顺率众聚居于俄朵里之后,其后代有人谋反,嫡裔多被杀害,只有青年樊察由于喜鹊落在他的头上,敌人以为是一段枯木,方幸免于难。因此后人将此举称为“享鸦鹊”。

  每逢祭天典礼时,全族人均跪在地上,头向南三叩九拜,以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福禄呈祥,天眷久远。立杆祭天沿袭至今,成为满族一种习俗。

  我们脚步轻轻地走进塔克世的农家小院。三间正房坐北面南,东西厢房各为三间。两根烟囱矗立在正房东西两侧的地面上。房顶均为山草苫盖,墙体均为土坯砌筑。屋檐下挂着两杆苞米吊子,金黄的颜色饱含着丰收的喜悦。西厢房置放一些农具、杂物,作为库房;东厢房存储粮食,是为粮仓。在东厢房北侧修一鸡架,上有两个稻草编织的鸡窝,以备母鸡卧在里面下蛋时用。

  正房为一明两暗的格局,中间一间是厨房,除四个灶台外,还有一盘石磨,以及锅碗瓢盆等炊具。其中一位“驴友”非常好奇,把磨盘上的苞米捧进磨眼里,抱着磨杆一步一步地推了几圈,居然从两扇磨盘中间磨出面来。东西两屋为饮食起居之处。南北对面砌有火炕,箱柜上方叠有被格,墙壁之上贴有年画,均为多子多福内容。东屋天棚设有横杆,上面挂有一部摇车。

  努尔哈赤于1559年出生在这间房屋的南炕上。传说,他的母亲喜塔拉氏·额墨齐“孕十三月生”,此婴“凤眉大眼,面如冠玉,身体高耸,骨胳雄伟,声音宏亮”。努尔哈赤从小就聪明伶俐,乖巧机敏,倍受父母宠爱。可是,他10岁那年,母亲突然病故,无奈,他在少年时代就常常翻山越岭,出入茫茫林海,挖人参,采松子,捡榛子,拾蘑菇,然后拿到抚顺马市上,换回布匹、农具、茶叶,用以维持自己的生活。努尔哈赤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知识亦逾来逾丰富,才干亦逾来逾充实,终于从这里走上政治舞台,开始了长达40多年之久的南征北战。

  正白旗衙门地处汗宫大衙门东侧高台上。经过精心的设计,缜密的施工,使其恢复了四合院的原貌。面阔五间的正房,白墙裙,红格窗,青瓦顶,逾发显得素朴大方。走进宽敞的房门,便会看见一张文案,这就是皇太极办公的地点。皇太极为努尔哈赤第八子,曾经统领“上三旗”之一的正白旗,1626年即后金汗位,改年号天聪,1636年改大金为大清,年号崇德。我们在西间仔细参观了皇太极与孝庄文皇后图片展览。接着在东西厢房欣赏了珍贵的满族工艺品和八旗甲胄等珍贵文物。

  遥想当年,作为四大贝勒之一、白旗旗主的皇太极,在这里夜以继日地处理军政要务,辅助其父努尔哈赤安邦治国,为以后继承大统登上奉天崇政殿的宝座,奠定了坚实的根基。

  我们沿着陡坡石阶缓步而下,一眼便看见山坳那口著名的汗王井。此井呈正方形以硬木成井字予以叠压。虽然节气已进枯水期,但井水依然充盈,味道依然甘甜,实为我国罕见的古代泉水井。我仔细拜读关于该井来历的说明,意外发现另外一个版本:努尔哈赤坐镇费阿拉城时,因城内极度缺水而焦急万分。

  一天早晨,他偶然望见一只凤凰向北飞翔,赫图阿拉上空云雾缭绕,水气氤氲,于是,便带领亲兵扬鞭策马尾随而去,发现在生长茂盛的水草中,有一眼泉水喷涌而出,马上用双手捧起泉水喝了一口,清凉味美,甘如薄酒,当即毅然决定,重新迁徙回到赫图阿拉,并命令兵士在此处建井,供城内皇亲国戚及其军民饮用。因努尔哈赤在此城建元称汗,故名汗王井。现在这口古井已经成为赫图阿拉城的一处游客必到的景点了。

  我们出东门下陡坡,直奔中华民族风情园。此园南依蜿蜒起伏的龙岗山,北临风光秀美的赫城湖。园内所有建筑均为飞檐翘角、粉墙碧瓦,逾发显得古朴典雅、严谨庄重,洋溢着浓郁的民族风采。我们以十分虔诚的心情,浏览了满族历史文化长廊。这一长廊共长560延长米,展示603幅壁画,可谓满族历史之洋洋大观。长廊迂回曲折,回旋婉转,高低起伏,参差错落,朱漆廊柱环列,雕栏玉砌生辉。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彩绘画面,那一段段简洁洗炼的说明文字,将我们的情思带入了远古时代。女真人起源虽然充满浪漫主义色彩,而满族的博兴却书写了长达两三百年的现实主义篇章。

  努尔哈赤作为一代英杰,信仰女真图腾萨满教的同时,亦在赫图阿拉城大兴土木,修建七座庙宇,俗称“七大庙”。努尔哈赤为加速后金政权封建化进程,对儒教汉文化推崇备至,不久便在内城东南高阜之上建成了文庙。据说,现在所见到的这座文庙,是在原址按原貌复建的。大成殿为文庙的主体建筑,內祀至圣先师孔子,配祀复、述、宗、亚四圣,及其闵、冉等十二先贤。

  孔子,名丘,字仲尼,春秋时期鲁国陬邑(今山东曲阜市南辛镇)人,先祖为宋国贵族,居于河南夏邑县。孔子为中国古代的大思想家和大教育家、大政治家,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孔子集华夏上古文化之大成,在世时已被誉为“天纵之圣”、“天之木铎”,是当时社会上的最博学者之一。被后世统治者尊为孔圣人、至圣先师、万世师表。孔子为“世界十大文化名人”之首。

  赫图阿拉城祭祀孔子之文庙,曾为满族吸取汉文化立下不朽功勋,当前亦契合世界学习中国古文化潮流,因而这里钟鼓和鸣,香烟缭绕,善男信女拜谒者不绝。

  与文庙遥相呼应的是“武庙”——关帝庙。关帝庙亦称普觉寺,是赫图阿拉故城现存的古建筑群之一。关帝庙由前至后依次为山门、钟鼓楼、关帝殿及东西配殿、佛殿及东西禅堂等八座建筑。关帝殿位于前院正中,面阔三间,进深三丈,硬山式殿顶嵌有吻兽饰件。筑有前后廊步、垂带式台阶和长宽各丈余的台基。大殿中央供奉关羽摞须持兵书坐像。东次间塑有马良、关平,西次间塑有于吉、周仓侍立像。

  关羽这尊坐像造型细腻,生动,逼真。只见他身披战袍,头戴盔帽,红脸长髯,蚕眉凤眼,一副栩栩如生的智勇双全、肝胆相照的忠烈者形象。我们在关羽塑像前默默地伫立良久,向这位中华民族的盖世英杰深深地鞠躬。

  关羽,字云长,山西运城人氏,为东汉末年西蜀名将。关羽行侠仗义,武功盖世,忠君保主,与刘备、张飞桃园结义,单刀赴会、千里走单骑,被传为历史佳话。历代朝廷尊崇关羽为武圣帝君,与大名鼎鼎的文圣孔子并驾齐驱。在佛教领域关羽被推崇为伽蓝菩萨,而同释迦摩尼等佛祖一起被信徒顶礼膜拜。

  除正殿外,尚有东西配殿,分别为僧人饮食起居和讲经论道之所。这时只见一位身披袈裟的僧人正在掏米做饭,屋顶烟囱飘出袅袅炊烟,带有柴草燃烧时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

  赫图阿拉城东尚有两座皇寺,一曰地藏寺,一曰显佑宫,均毁于日俄战争之兵火,1998年投资兴建方恢复原貌。地藏寺为一座佛寺,中为大雄宝殿,安俸释迦牟尼佛,左为文殊菩萨,右为普贤菩萨,东西塑有十八罗汉雕像。地藏王供奉于后殿。显佑宫是道教宫观內有玉皇阁、龙虎殿、三官殿、敕建碑等建筑。初建时名为玉皇阁,清顺治十五年重建时,改称显佑宫。龙虎殿内安奉孟章神君和监兵神君,同为道教庙宇守护山门的神灵。努尔哈赤建筑此宫之意,就在于祈求神灵庇佑他的八旗部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清世祖福临对显佑寺情有独钟,不仅下令将其“缮整维新”,并且亲自撰写碑文,颂扬太祖、太宗的的功烈,立碑于显佑寺内,以定“春秋湮祀”“载表功德”。仅将部分碑文抄录如下:“惟兹兴京所建显佑宫,始于我朝缔造之初,以为昭事上帝之所,所关甚重。运祚灵长,神实启之;臣民瞻仰,神实迪之。是以,国家膺图御箓,固我太祖武皇帝、太宗文皇帝,开骏业而肇鸿基,本仁德而施政教所致。然荷兹天眷者,岂非诚敬万灵、怀柔河岳之故欤!......”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我们感觉饥渴难耐,便依据路标的指引,走进满族一条老街。这是仿照赫图阿拉城繁华时期,重建的周边地区商贾与建州女真进行贸易的场所。现为景区內集吃、住、行、游、购、娱为一体的的商业活动区。街内两侧牌匾林立,旗幡飘扬,茶馆、酒肆、米店、鱼庄、满药店、绸缎庄、铁匠炉、杂货铺、应有尽有,不一而足。特别是松籽、蘑菇、榛子、木耳、核桃一应俱全,美不胜收。

  虽然已进入旅游淡季,可是知悉我们远道而来,一家小吃店特意升火,熘了二十多个粘火烧,熬了一大勺酸菜汤,里边放了不少猪肉和粉条。

  我们乘车沿着赫图阿拉的环城公路,依依惜别这座令人魂牵梦萦的古城。我的耳畔仍然回响着那首幽婉、空灵,令人荡气回肠的《遥远的赫图阿拉》:

  日出长白依格啦,

  月落呼兰哈达。

  苏子河边树柴栅,

  马蹄行歌山对答。

  汉王的城在横岗上,

  启运的鼓响天下。

  啊,遥远的赫图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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