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鲁:有诗千载咏玄菟(二)
2023-07-18 04:19 抚顺七千年 王平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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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典型的汉代遗物,这里还发现了不少相当于魏晋时期的莲瓣纹瓦当、红色绳纹瓦当和筒瓦等建筑构件,表明它的延续时间不短。为了更好地了解永陵汉城的文化内涵和性质,2004年10月至2008年11月,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和抚顺市博物馆、新宾赫图阿拉城文管所联合,对......
除了典型的汉代遗物,这里还发现了不少相当于魏晋时期的莲瓣纹瓦当、红色绳纹瓦当和筒瓦等建筑构件,表明它的延续时间不短。为了更好地了解永陵汉城的文化内涵和性质,2004年10月至2008年11月,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和抚顺市博物馆、新宾赫图阿拉城文管所联合,对永陵汉城进行了4年多的考古发掘,探明了该城址的基本情况。
考古发掘表明,城址的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东西短,城墙墙体为夯土筑成,北墙已毁,南墙长136米,东墙残长80米,西墙残长166米,地面显露城墙宽度平均约10.2米,墙高出现在地面1-2米不等。城址分别有东、西两座城门,推翻了一度认为城门在城北或城南的判断。
根据地层堆积和出土遗物,考古工作者认为,这座古城经历了两汉、三国曹魏、两晋(高句丽)、辽金四个时期。
在对东墙的解剖性发掘中,考古工作者发现,与以往的认识不同,这座城址的城墙经历了三次夯筑。第一次夯筑使用的是纯净的黄沙土与黄黏土间层夯筑,墙基直接就接建在河沙石之上,没有传统的挖槽筑基现象,城墙的底部宽度在6.5米左右。第二次夯筑的城墙是紧倚在第一次的城墙外侧,夯土中有少量泥质绳纹瓦片和炭灰粒。第三次的夯土城墙夯土内发现有铁器残片。
发掘清理了大型建筑遗址一处,房址和灰坑(生活垃圾坑)多处,出土了大量的筒瓦、板瓦残片和大量陶制生活器皿、铁制工具、兵器,以及铜器、铜币等物品。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遗址中出土了保存完好、制作精美的“千秋万岁”和“莲瓣纹”涂朱瓦当,不仅为以往考古发掘中所未见,也为遗址性质的判断,提供了有利的证据。
遗址中发现的房址,体现了浓郁的东北特色,长方形的房屋,半地穴式,室内设有长方形的火炕,火炕下铺有两条烟道,经过发掘,历历在目,可见东北的火炕习俗,早在2000多年前就已存在。南宋徐梦莘的《三朝北盟会编》说东北“环屋为土床,炽火其下,相与寝食起居其上,谓之炕,以取其暖”,只能算是一种追述。
根据《汉书》记载,汉昭帝(元凤)六年(公元前75年)春正月,“募郡国徒筑辽东、玄菟城。”这就是说,前面我们所提到的永陵汉代玄菟郡的第一次城墙,是由那些因触犯法律被判处为官府从事劳役的刑徒们筑造的,这些人有的原来是平民,也有的原来是官吏,他们一般在刑期服满之后即可被释放(从前秦朝的大部分刑徒,一旦被判刑,基本上就是无期徒刑,都是要终身服劳役的),甚至不排除某些人还可以重新出任官吏,因此这些汉代刑徒的劳动积极性要超过秦代刑徒。
从考古勘查的遗迹看,这些人的筑城工艺还不错,只是当年为什么没有给玄菟城夯筑城基,令人感到疑惑不解。
这一时期的玄菟郡,下辖高句丽、上殷台、西盖马三县,有四万五千六百户,口二十二万一千八百四十五,也就是说,每个县平均有一万五千户,登记在册的少壮以上人口七万余人,比当时北方其他边郡的人口规模要大很多,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从第二玄菟郡遗址沿苏子河向东30公里,在新宾县城东约5公里的红升乡白旗堡,上世纪80年代,辽宁的考古专家在这里又发现了一座汉城遗址,虽然它的规模较小,却有着大量典型的西汉陶片出土,那么,这又是什么地方呢?
文献记载,此时的玄菟郡是东北土著少数民族与汉文化交流的中心。在玄菟城以北千里之外的扶余族,“其王葬用玉匣,汉朝常豫以玉匣付玄菟郡,王死则迎取以葬焉。”至魏晋之时,扶余的府库中犹“有玉璧、珪、瓒数代之物,传世以为宝,耆老言先代之所赐也。”
而高句丽县下的“其民喜歌舞,国中邑落,暮夜男女群聚,相就歌戏。……以十月祭天,国中大会,名曰东盟。其公会,衣服皆锦绣金银以自饰。”汉王朝不仅设立了高句丽县管辖这些人,还赐以“鼓吹技人”,使其“常从玄菟郡受朝服衣帻,高句丽令主其名籍。后稍骄恣,不复诣郡,于东界筑小城,置朝服衣帻其中,岁时来取之。”
考古发掘表明,城址的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东西短,城墙墙体为夯土筑成,北墙已毁,南墙长136米,东墙残长80米,西墙残长166米,地面显露城墙宽度平均约10.2米,墙高出现在地面1-2米不等。城址分别有东、西两座城门,推翻了一度认为城门在城北或城南的判断。
根据地层堆积和出土遗物,考古工作者认为,这座古城经历了两汉、三国曹魏、两晋(高句丽)、辽金四个时期。
在对东墙的解剖性发掘中,考古工作者发现,与以往的认识不同,这座城址的城墙经历了三次夯筑。第一次夯筑使用的是纯净的黄沙土与黄黏土间层夯筑,墙基直接就接建在河沙石之上,没有传统的挖槽筑基现象,城墙的底部宽度在6.5米左右。第二次夯筑的城墙是紧倚在第一次的城墙外侧,夯土中有少量泥质绳纹瓦片和炭灰粒。第三次的夯土城墙夯土内发现有铁器残片。
发掘清理了大型建筑遗址一处,房址和灰坑(生活垃圾坑)多处,出土了大量的筒瓦、板瓦残片和大量陶制生活器皿、铁制工具、兵器,以及铜器、铜币等物品。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遗址中出土了保存完好、制作精美的“千秋万岁”和“莲瓣纹”涂朱瓦当,不仅为以往考古发掘中所未见,也为遗址性质的判断,提供了有利的证据。

遗址中发现的房址,体现了浓郁的东北特色,长方形的房屋,半地穴式,室内设有长方形的火炕,火炕下铺有两条烟道,经过发掘,历历在目,可见东北的火炕习俗,早在2000多年前就已存在。南宋徐梦莘的《三朝北盟会编》说东北“环屋为土床,炽火其下,相与寝食起居其上,谓之炕,以取其暖”,只能算是一种追述。
根据《汉书》记载,汉昭帝(元凤)六年(公元前75年)春正月,“募郡国徒筑辽东、玄菟城。”这就是说,前面我们所提到的永陵汉代玄菟郡的第一次城墙,是由那些因触犯法律被判处为官府从事劳役的刑徒们筑造的,这些人有的原来是平民,也有的原来是官吏,他们一般在刑期服满之后即可被释放(从前秦朝的大部分刑徒,一旦被判刑,基本上就是无期徒刑,都是要终身服劳役的),甚至不排除某些人还可以重新出任官吏,因此这些汉代刑徒的劳动积极性要超过秦代刑徒。
从考古勘查的遗迹看,这些人的筑城工艺还不错,只是当年为什么没有给玄菟城夯筑城基,令人感到疑惑不解。
这一时期的玄菟郡,下辖高句丽、上殷台、西盖马三县,有四万五千六百户,口二十二万一千八百四十五,也就是说,每个县平均有一万五千户,登记在册的少壮以上人口七万余人,比当时北方其他边郡的人口规模要大很多,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从第二玄菟郡遗址沿苏子河向东30公里,在新宾县城东约5公里的红升乡白旗堡,上世纪80年代,辽宁的考古专家在这里又发现了一座汉城遗址,虽然它的规模较小,却有着大量典型的西汉陶片出土,那么,这又是什么地方呢?
文献记载,此时的玄菟郡是东北土著少数民族与汉文化交流的中心。在玄菟城以北千里之外的扶余族,“其王葬用玉匣,汉朝常豫以玉匣付玄菟郡,王死则迎取以葬焉。”至魏晋之时,扶余的府库中犹“有玉璧、珪、瓒数代之物,传世以为宝,耆老言先代之所赐也。”
而高句丽县下的“其民喜歌舞,国中邑落,暮夜男女群聚,相就歌戏。……以十月祭天,国中大会,名曰东盟。其公会,衣服皆锦绣金银以自饰。”汉王朝不仅设立了高句丽县管辖这些人,还赐以“鼓吹技人”,使其“常从玄菟郡受朝服衣帻,高句丽令主其名籍。后稍骄恣,不复诣郡,于东界筑小城,置朝服衣帻其中,岁时来取之。”
这个专门放置“朝服衣帻”的小城,被称为“帻沟娄”。考古专家们认为,白旗汉城遗址,就是玄菟郡下的“帻沟娄”小城。(原载于《抚顺日报》2018年3月15、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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