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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达:欺世盗名的杀人恶魔——川上精一

2025-09-01 09:53 《抚顺晚报》 佟达 1488
每年的9月16日,平顶山殉难同胞遗骨馆摆满了流泪的花环,我也曾多次目睹日本来访者在平顶山屠杀现场长跪不起。人们的眼泪在这里年年流淌,那是正义与人性年年在对日本法西斯进行控诉和审判。
  佟达:欺世盗名的杀人恶魔——川上精一 图1
制造平顶山事件的宪兵队成员

  1932年9月16日12时30分,抚顺平顶山村响起了急风骤雨般的枪声和惊天动地、撕心裂肺的惨叫呼号,继之是令人窒息的寂静,阴森而恐怖。平顶山村的断壁残垣还在冒着浓烈的黑烟,横倒竖卧的3000多村民的躯体凝固在一尺多厚的血海里。3000多名村民走了,平顶山村成了鬼魂都为之颤栗的人间地狱。天公悲泣,降下一场细雨,淅淅沥沥,犹如鬼哭啾啾,洗去了3000多名同胞满身的血污。天公又落下黑色的帷幕,送平顶山的乡亲们上路。

  17日0时,制造那次灭绝人性屠杀的恶魔——满铁独立守备二大队二中队长川上精一大尉召开紧急会议,部署对抚顺县周边村庄的进一步屠杀行动。后来由于平顶山惨案已被新闻媒体曝光引起社会舆论哗然,川上精一才不得不罢手。

  1946年6月12日,联合国东京战犯审判法庭对川上精一执行逮捕。这时,川上精一不是在他的原籍东京,而是在仙台的一个名叫荒滨的渔村隐藏着。他对前来逮捕他的警察说,他要同乡邻们告别,请稍候。然后对自己12岁的女儿说:“今天是6月12日,不要忘记这一天,好好听你母亲的话。”然后,取出毒药服下自杀身亡。

  对于川上精一之死,川上的女婿田边敏雄后来解释说:川上是因为昭和这个激动人心的时代结束了,所以川上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么,川上精一果真是为了日本的战败而为军国主义的末日以身殉葬吗?如果是他为什么不在1945年日本无条件投降这一年自杀?事实胜于雄辩:军国主义的幽灵仍在不择手段地为这个杀人恶魔的畏罪自杀涂脂抹粉,欺世盗名。

  阴谋与军刀,欺骗与兽性,是日本军国主义的本质特征。在平顶山惨案发生之后,日本军方先是把平顶山屠杀暴行说成是击毙“匪贼”的作战行动,把平顶山3000多名村民被杀说成是杀毙了350名“匪贼”。在无法自圆其说的情况下,又编造出守备队中队长川上精一于9月15日至17日3天不在抚顺,而是一个小队长的一时冲动和擅自作主造成了屠杀。这个谎言的真正目的是丢卒保车,掩盖日军首脑机关决策平顶山大屠杀的罪行,切断历史对平顶山大屠杀的决策过程进行追索的一切途径。以至几十年后,当年参与屠杀的日军士兵也对此深信不疑。甚至川上精一的妻子也在几十年后对他的女婿说:“平顶山事件是在你父亲不在的情况下,他的部下干的。”然而,《抚顺新报》(日文)发行的《号外》关于义勇军进攻抚顺的24条消息中,有3条报道说川上精一9月15日至17日均在抚顺指挥战斗和进行军事部署。并且,伪抚顺县外事秘书于庆级、总务科长林喜岳的供词中均有川上在大屠杀现场指挥的记录。

  川上自杀之前,留下了一份遗书,这是一份混淆视听,欺世盗名,千方百计为自己开脱、洗刷罪名的拙劣骗术。遗书说他得知自己被定为战犯,无限悲愤。并说自己的结局无论是极刑或长期徒刑,对于妻子都是巨大的痛苦,因此,他决不能被法庭审判。川上精一的妻子也说:“自尊心很强的丈夫不能忍受被逮捕关押的屈辱,因此选择了死。”然而,这位“自尊心很强的丈夫”在平顶山大屠杀之后,又于了什么呢?当1932年末国联大会中国代表要求国际社会对平顶山惨案进行调查时,日本军方于1933年春将川上调离,同期调离的还有积极指挥屠杀的宪兵队长小川一郎和那个所谓“一时冲动、擅自作主”的小队长。显然,日本军方调离与平顶山惨案有关的3名军官,是回避国际调查的有目的的人事安排。

  川上调离后升任少佐,然后转入预备役回国。1937年8月13日,日军大举进攻上海,川上重新入伍加入东京征兵区新组建的101师团。川上升任中佐大队长,参与进攻上海。1938年3月川上所在旅团在阜宁遭到国民党军111师、117师的重创,于是川上所在的旅团在阜宁对平民大肆屠杀报复。7月,101师团划归冈村宁次的第11军指挥,进攻庐山、九江、南昌,川上部队率先攻入南昌。在九江作战期间,101师团杀人放火强奸最甚,连冈村宁次在他的回忆录中也承认,101师团“军纪最差”。庐山一带的村长曾联名向冈村宁次请愿,只要日军不杀人放火、强奸、掠夺耕牛,对日军的一切要求均照办理。

佟达:欺世盗名的杀人恶魔——川上精一 图2


  1941年,已升至大佐联队长的川上精一,加入曾经制造南京大屠杀的16师团进攻菲律宾马尼拉。1943年,川上再次转入预备役,暂居台北,日本投降前夕归国。

  川上精一的这段履历告诉我们,川上是一个罪行累累、十恶不赦的战犯,他的双手沾满了中国人民和菲律宾人民的鲜血。这些鲜血足以使他不敢直面人类的正义审判,甚至不能直面自己的妻女。

  川上的遗书中充满了对自己妻女的无限眷恋之情,但是,川上和他的同类们在中国,在平顶山,在南京……却是凶残的野兽和吃人的魔鬼。在他们的魔爪下,同他们的母亲、妻女、姐妹一样的女人们的哭嚎不能改变他们野兽般的凶残和魔鬼般的嗜血,同他们的父老、孩子、兄弟一样的男人们的惨叫不能改变他们的铁石心肠,反而使他们感到快乐和满足。在日本,他们是人。在中国,他们是兽,是鬼。川上爱自己的妻女,他却指挥他的士兵在平顶山用刺刀挑出孕妇腹中的胎儿,刀刀见红地扎向中国人的妻子和儿女。任何强盗都要在自己的妻儿面前掩饰自己的野蛮与残忍,任何小偷都不会让自己的妻儿知道自己的强盗面目。川上遗书的所谓知道自己被定为战犯,因而“无限悲愤”并选择自杀的胡言,不过是他想在自己死后还要欺世资名的垂死挣扎。

  每年的9月16日,平顶山殉难同胞遗骨馆摆满了流泪的花环,我也曾多次目睹日本来访者在平顶山屠杀现场长跪不起。人们的眼泪在这里年年流淌,那是正义与人性年年在对日本法西斯进行控诉和审判。(《抚顺晚报》2001年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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