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族佟氏族源探析(4)

　　从以上事实来看，佟氏后人把佟万、佟寿视为远祖是有道理的。

　　然而，赵展先生所说佟佳氏是源于元代斡朵里万户童（佟 ）氏由姓的延续。即《金史》载：“夹谷曰仝。”“其仝与佟又同音，所以夹谷就是佟。由此说来，金国的夹谷部如何到达斡朵里的呢？这就牵涉到三仙女传说和布库里雍顺的传说。其故事虽然荒诞，但也说明很可能是布库里雍顺离开夹谷部到了斡朵里城，又过了多年，其后代又生了范察，察生挥厚。这时，野人女真袭击斡朵里城，挥厚逃亡珲春河口奚关城，生猛哥帖木儿，故元势力侵袭奚关城，挥厚带猛哥帖木儿逃往朝鲜。之后，他们定居阿木河，其间挥厚故去，猛哥帖木儿袭豆漫（万户）之职，其母（挥厚妻）嫁给挥厚之弟包奇，生凡察。后来，猛哥帖木儿被“野人”杀死，凡察、董山率300余户逃到婆猪江。后来又到了呼兰哈达山下定居。努尔哈赤起事后，就自称佟氏，主要因为猛特木姓童，其二子童全、董山；童与董、佟为音转，建州为董山之裔，再加上当时辽东佟氏为著族，所以，努尔哈赤才自称佟氏。事实也是如此，一些史书均明确记载，努尔哈赤的祖先是佟氏，除上边提到人名外，还有佟教场，佟他失。赵展先生说：值得注意的是，爱新觉罗家族原来也姓佟，从历史文献上看到努尔哈赤给朝鲜的文书最后以佟努尔哈赤落款。与努尔哈赤同时代的朝鲜人申忠一，在明万历二十四年（1596）曾到过佛阿拉拜访努尔哈赤，他回国后，写了一篇文章说：努尔哈赤的祖父为“佟交清哈”，清入关前皇太极才将“佟”姓改成“爱新觉罗”为姓。至今仍有满族后人说自己是斡朵里夹谷氏。如绥远地方《佟氏谱》载：“吾佟佳氏为满族望族，枝繁叶茂，吾佟氏乃斡朵里部夹谷氏也，祖居长白山王道沟，其后迁移辽东，史称建州女真。”

　　萧一山《清代通史》认为，努尔哈赤起初认为佟姓是辽东著族，又有童挥厚、童猛哥帖木儿为万户，建州又多是猛哥的董山之裔，才假姓佟氏，自称是猛哥帖木儿之后，及势力强大就在旧姓觉罗上加一金字，即为爱新觉罗，意思为自己是大金的后人，人权天（祖）授，玩的是政治把戏。当然，它不是我们今天研究的范围，但也说明无论汉人变为满人还是满人变为汉人，都是当时条件的需要，为生存，为发展，汉满等民族互相融洽，互相促进，使一个多民族的国家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不容分离，也不好分离，这已成了历史事实。

　　这认为满族佟姓与汉族佟姓有密切的关系。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看，一部分汉族或一部分满族，因种种原因进入满族或汉族社会群体，逐步融于其中，由于时间的演进，他们逐渐忘了祖先和民族，只有姓氏作为唯一的徽号保留下来。可能也有的仍记住了自己的祖先和民族，但由于长久的共同生活，也就入乡随俗了。虽然有的汉族人把自己的姓氏改为满族姓氏，或有的满族人把自己的姓氏改为汉族姓氏，但其意义仍然保留了原义，时代相传，直至今日，大概有部分佟氏就是其中之一。

　　参考资料：

　　①《明英宗实录》卷43。
　　②《金史》卷2。
　　③《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
　　④《史记·五帝本纪》卷1。

　　（本文作者为新宾县满族研究所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