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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迹遗存

用血泪筑起的明代边墙(4)

2012-04-21 10:07 抚顺7000 赵广庆 3839
提起万里长城,自然是举世皆知。人们不论是曾经亲临踏访,或是仅仅见之于画册图片,只要一想到它那如龙盘虎踞的雄姿,就不禁会叹为绝世。尽管也还有那么几个白日说梦的狂人,至今还在重复着长城是中国北疆的吃语,但长城内外皆中华,却是中外史籍中共同记载的史实。它是我国各族劳动人民用血汗...

  从嘉靖至万历的一百一十年间,朝廷曾拨资对辽东边墙全而修复四次,局部修缮五次。仅嘉靖四年一次修复,就用去太仓银和地方征集银四十三万两之多。万历三十七年 (1609年),熊廷弼维修散羊峪、马根单等堡及附近壕墙,朝廷又拨银四万二千两。所谓“征集”地方银两,说穿了就是搜刮民财,从劳动人民手中夺取。成化四年(1468年)刮起修边风暴,朝廷规定,沿边民户“男二丁抽一”,“租加半”。这就是说,一家人如果有两个男人,必出一人常年去修边,租税也提高了百分之五十。因此,大量田亩荒芜,民不聊生,边墙左近之地是一片一“举目望田野,百里无男人”的凄凉景象。明代诗人尹耕,因滴戍辽东,亲见了这陷民于水火的惨状,曾愤而作《修边谣》一首:

  去年修边君莫喜,血作边墙墙下水。
  今年修边君莫忧,石作边墙墙上头。
  边墙上头多冻雀,侵晓霜明星渐落。
  人生谁不念妻孥,畏此营门双画月。

  确实,一道边墙,万家血泪,封建统治阶级为了巩固他们的皇柞帝业,在兄弟民族间制造纷争,驱迫无辜相残于兵刃之下,其苦其痛是罄竹难书的。用血泪筑起的明代边墙 图1

  但是,边墙并非边界。一道土石筑就的墙垣,怎能隔断炎黄子孙的骨肉关系?即使是在当初年年修边、岁岁加兵的情况下,边墙内外的各族人民,也是联系不断,共同开发着生息繁衍之地。抚顺关马市当年商贾辐凑的兴旺景象,就是证明。
  如今换了人间,百族团园。当年封建统治者强加在各族人民之问的“墙”,早已风剥雨蚀,只有依稀残迹可见。边墙故地,阡陌纵横,稻寂正鲜。那些还残留在村头地边的墙址堡基,虽然不免还勾引起我们一些关于历史往事的回忆,我们却不由得会自豪地想到:历史的硝烟风雨,锻炼了炎黄子孙,同室操戈的痛苦既已永世不复,那么,面对已经败落在荒草荆棘中的边墙,就只会给我们同一个感想一一中华民族的骨肉团结,虽百劫而不移,历万世而更坚。上图:苇子沟石砌边墙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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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庆先生

  赵广庆(1935-2022),辽宁省阜新县人,蒙古族。曾任抚顺市委宣传部副处长、处长,抚顺市文化局党委书记、局长,抚顺市建委编辑室主任,《抚顺年鉴》编辑部主任、抚顺市地方史研究会副理事长。

  赵广庆先生是抚顺市宣传文化系统有成就的领导人之一,常期以来,他在从事我市宣传文化工作领导工作的同时,致力于抚顺史、清前史、辽东史、东北民族史研究,是知名的地方史研究专家。他先后撰写出版《抚顺通史》《抚顺史略》《抚顺城市建设史》《抚顺史研究》《抚顺百科大事典》《赫图阿拉》等8部专著。编辑出版《当代抚顺》《抚顺年鉴》等11部资料。在抚顺地方史研究领域做出卓越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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