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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风中飘扬的白发

2013-01-31 10:31 抚顺7000 王开 440
3、风中飘扬的白发其实代善从未违背誓言,只不过人的本性先天不足,常陷爱求私利的圈子里打转。对于皇太极给定的罪名,代善不否认,教子无方、擅自行猎、拒娶囊囊、乃至亲近哈达格格,这些是鸡毛蒜皮的事,跟国家利益、跟皇太极的皇权没什么瓜葛。代善心里透明着,八弟不过是借题发挥,削弱他的力...

3、风中飘扬的白发

其实代善从未违背誓言,只不过人的本性先天不足,常陷爱求私利的圈子里打转。对于皇太极给定的罪名,代善不否认,教子无方、擅自行猎、拒娶囊囊、乃至亲近哈达格格,这些是鸡毛蒜皮的事,跟国家利益、跟皇太极的皇权没什么瓜葛。代善心里透明着,八弟不过是借题发挥,削弱他的力量。“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他没有谋反的意思,发一回誓和发二回誓的意义没什么两样。

时间一晃到了天聪十年(1636年)夏四月,在代善倡议下,诸贝勒大臣、外藩蒙古贝勒再次恭请皇太极称尊号。皇太极这才称帝,建国号大清。改元崇德。

登基仪式结束,皇太极大封群臣。在这次分封中,代善以长兄大贝勒身份,被尊为和硕礼亲王。这是代善有生以来的最高荣誉,儿子岳、硕、萨哈廉晋封为亲王。忍辱负重的代善心花怒放,两代人几十年的付出,赢得迟来的荣誉。

但是,代善沉浸在幸福的暖流中时,命运的黑手伸向他的家族。这是他无法抵抗的,他只能满怀悲苦,白发人送黑发人。

萨哈廉在天聪十年患病,动议诸贝勒誓图改行的时候,病魔已经缠上他,因此皇太极有那句萨哈廉因病誓言暂存,病愈再说的话。皇太极登基后,惦念萨哈廉的病情,打发希福、刚林等人前去探望。

皇太极劝告萨哈廉安心养病,不可强图。不要急着工作。心里越急,病反而越重。皇太极还劝萨哈廉,以前的事情不要介意。群子弟中,“我所不及,助我所遗忘,整理治道,惟尔是赖。”启发我想不到的,协助我做不了的,制定切实可行的治国方案,全都依靠你。论才干,论人品,萨哈廉在宗室子弟中较为出色,皇太极给萨哈廉极高的评价,也倾注的长辈对晚辈的感情,他说,从前你父与你弟获罪时,我念你才德超拔,想令你效忠竭力,辅理国政,故而许多事情跟你说了原委。希望你不要为这个原因,过于心怀忧虑。你要好生调养,以翼病愈。

当年父子四人获罪,给萨哈廉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他是个心理情绪较重的人,有话不说,闷在心里翻来覆去的琢磨。久而久之,抑郁成病。

萨哈廉接到皇太极谕旨,托希福、刚林转告,表达他对皇太极关心的感激之情。也为自己不能为国捐躯,不幸先填沟壑而痛苦。皇太极听完文馆大臣的转奏,神色凄然,有几分落寞地说:“他日疆土日增,克成大业,彼时若无此等明哲之人,何以整理国事。”

五月初九,皇太极提出亲自探视萨哈廉,济尔哈朗等人吓坏了,抬出古训说凡有患病人家,人君无枉驾亲临的先例。皇太极说,众兄弟的孩子视我为父。我也把他们当做儿子。今子有故,做父亲的不亲去探视,合乎礼法吗?

皇太极见萨哈廉骨瘦如柴,潸然泪下。萨哈廉自知命不长久,恐怕今日一见,既是永别,回想君臣、叔侄缘分将尽,忍不住悲痛垂涕。皇太极走了不久,萨哈廉就闭上眼睛。

儿子病死,给代善的感情沉重打击。萨哈廉是代善第三子,死时年仅三十三岁,这一年代善五十三岁,真正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心中的悲伤,不是流几滴眼泪,说几句惋惜的话能表达的。

噩耗传来,皇太极不胜悲悼,去灵堂吊唁,诸王把他劝走,坐了一会,又返回灵堂哭。代善忍住悲伤,敦劝皇太极,跪请他还宫。皇太极不答应,四入灵堂,痛哭不已。

皇太极哭萨哈廉,是痛心失去政治帮手——萨哈廉作战英勇,又颇有政治头脑。当年为使祖大寿投降,萨哈廉把永平城外居住的祖大寿亲戚全部迁入城内,给予房屋居住。令祖大寿亲戚给祖大寿写信招降。萨哈廉还是皇太极的忠实拥护者,努尔哈赤死时,萨哈廉和兄长岳第一个站出来,拥皇太极继位。皇太极继位后,萨哈廉掌管礼部,尽职尽责,从无懈怠。

代善哭萨哈廉,是痛失爱子。虽然萨哈廉当初帮叔叔不帮父亲,但代善和儿子没有情感膈膜。况且,萨哈廉之死,与父子四人同时获罪有着内在联系,代善心觉儿子委屈。

皇太极岂不知心中愧疚,在萨哈廉死后追封为王,罢朝三日。有一次梦见萨哈廉和自己要牛,醒来后查阅会典方知,封王者逝世,按礼制应祭牛,遂命礼部补祭。以偿萨哈廉的亏欠。

尽管皇太极做了种种补偿,代善也始终没法接受儿子先于自己离世的残酷,他坚持认为,儿子死在心病,而非身病。自己和皇上对儿子的死负有责任。

萨哈廉去世后,长子岳再次获罪。

这仅仅是皇太极称帝四个月后的事情,代善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越来越近的秋天在他眼里就像越来越老的时光,他精神恍惚,鬓边白发丛生。就在代善感情受重挫的时候,皇太极下旨,命他与郑亲王济尔哈朗、豫亲王多铎、睿亲王多尔衮等集议和硕成亲王岳、和硕肃亲王豪格罪。 

的罪状是:

一、曾遣苏达喇奏皇太极,说与父亲代善有怨,乞皇太极赐黄马,还给父亲。

二、莽古尔泰御前露刃,情罪重大。岳说,正蓝旗贝勒独坐而哭,殊可怜。不知皇上与他有什么怨恨。又欲施恩哨卒,先许诺有赏。后於皇太极奏请,问哨卒可否赏赐。是欲把上恩邀为己有。

三、郑亲王手下坠马致死。岳问,是战时被创而死吗。郑亲王证实是。岳即以那人是战死奏于皇上。皇太极疑心郑亲王偏护私人,致使济尔哈朗对皇太极产生意见。

四、硕永平战败逃回,获罪,夺其奴仆户口,岳徇情,求皇太极归还。硕杀家中妇人灭口,法司审案,夺其在外牛录二户人及三牛录人。岳命本部其启心郎奏乞皇太极归还其子女乳母。犯徇私包庇罪。

五、岳曾与固山额真纳穆泰说,肃亲王豪格和我说,凡我所说的话,宜成格是奸细,凡你说的话,穆成格是奸细。这两个人往往探听我们的言谈转奏皇上。然后,岳又嘱咐纳穆泰不要把什么话都转奏皇上。回过头,岳又把同样的话复述给德格类。看见郑亲王,又说豪格确说过前面的话。德格类、郑亲王找豪格对嘴,豪格辩解道,我不是这么说的。宜成格跟他妻子说,我与琐浑妻子有奸情,其妻遂告根舒,根舒又告诉我。我那时怀疑宜成格夫妻心变,恐怕他夫妻造谣诬陷,故而有这话。岳听了豪格的话,即不追究,又不奏报皇上。是欲离间父子,滋生事端。

诸贝勒、诸大臣议定,岳坐此数罪,应论死。或免死监禁,籍没家产。

其实这五条罪状,都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尖锐矛盾,比方第二条,莽古尔泰的火爆脾气一过,想求皇太极原谅。皇太极不许莽古尔泰进帐。莽古尔泰喝闷酒,边哭边喝。岳见三叔形状可怜,说几句情绪话在所难免。皇太极果真宽宏,就应谅解三贝勒。除第一条父子积怨,请皇太极周旋外,三五条俱是口舌之争,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很难断个是非。岳与硕本是兄弟,弟弟犯罪,哥哥求人情理之中。假设岳落井下石,往死路上推弟弟,说不定又落个什么罪。

前半生跟随父汗,后半生跟随弟弟的代善摸爬滚打,焉能不懂皇太极的心思,种种发难不过是嫌代善家族势利太大,要打压他们父子,灭一灭他们的气焰。代善也了解皇太极惯用的招法:调查从严,处理从宽,何况皇太极离不开他父子。因此,代善沉住气,他要看看皇太极怎么治儿子的罪。

案的处理采用老办法。诸贝勒大臣的议定上交,皇太极又把话拧过来:岳是我母后从幼抚养的弟子,虽庸愚,我应以宽怀厚待,以招福祥。你们若负我宽宥之恩,岂不遭天地责罚。

诸贝勒、大臣一听,蒙了。明白皇太极又要用老办法处理此案。赶紧复议,罚岳雕鞍马二十匹、甲胄二十副、马二十匹、银一万五千两。一报给皇太极,认为复议决定还是过重,下谕罚一千两银子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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