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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连仲自传《我的人生之旅》之七十二

2013-02-26 09:30 抚顺新闻网 王连仲 616
王连仲自传《我的人生之旅》之七十二榛子好吃,山里红好看温柔的春风徐徐吹来,山上的杏花、桃花争先恐后地绽开了。那一树树、一坡坡粉红色的花朵,给寂静的山谷增添了浓浓的春意。接着,洁白的梨花和李花也当仁不让地开放了,用圣洁和淡雅的色彩装扮着连绵的群山。过了一些时日,山杏和毛桃已经长有麻...

王连仲自传《我的人生之旅》之七十二

榛子好吃, 山里红好看 

    温柔的春风徐徐吹来,山上的杏花、桃花争先恐后地绽开了。那一树树、一坡坡粉红色的花朵,给寂静的山谷增添了浓浓的春意。接着,洁白的梨花和李花也当仁不让地开放了,用圣洁和淡雅的色彩装扮着连绵的群山。过了一些时日,山杏和毛桃已经长有麻雀蛋大小,正是采摘的好时机。我和小虎、来子、三宝爬上山坡,钻进树林,采摘山杏和毛桃。它们表面翠绿,长有一层绒毛,咬一口,稀脆,娇酸,有一股山野清香的味道。

    在坡度平缓的山岗上,生长着一种叫榛子的植物。它属于小乔木或灌木丛,耐寒耐旱,喜欢阳光,叶上有齿,花成序状,榛子的果实包裹在 “蒲落”里边。采摘榛子可得掌握好“火候”,早了榛子瓤嫩得一掐一汪水,又苦有涩根本不能吃;晚了榛子核便脱落在地上,早叫刺猬、老鼠嗑没了。东院的张大娘悄悄地告诉俺们,到了处暑前几天,采摘的榛子成色最好,可别错过机会啊!

    采榛子,可不比采野菜、捡蘑菇,穿什么没挑儿。采榛子得在榛子秸、柞树秧和糟刺棵中转悠。梢有不慎,被刮着、扎着那是“家常便饭”。再有,一些秸杆上常常隐藏着蜂窝,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那些草蜂、马蜂,便一哄而起,嗡、嗡、嗡,逮着谁“吭哧”一口,被蜇的地方,立马鼓起红包,又痛又胀。要是遇到“土地雷”那就麻烦了,这种蜂子将窝巢安在地面上,一旦不小心趟上,又大又毒的蜂子就会一哄而起,保管蜇你个鼻青脸肿。因此常常听说,千万别捅马蜂窝、别趟地雷阵,就是这个道理。榛子秸背面,时常潜伏着一种名叫“洋蝲”的小昆虫。它们长的花里胡哨,身上有层绒刺。当有人手背或胳膊,一不小心触碰到它,当即被蜇得火烧火燎地疼。后来,俺们讨换来一个土办法,要是叫蜂子或者洋蝲蜇着,只要往伤口抹点鼻涕,或者用黄瓜屁股檫拭,又解疼又消肿,可简便好使了。

    采榛子那天,雨过天晴,日头挺毒,连点风丝也没有。我和小虎、来子、三宝,穿着长衣长裤,每人拿条旧面袋子,便向二臭马家沟出发了。这条沟的南山坡上,齐刷刷地长着两三年生的榛子秸,都是正当挂果的年龄。说是采榛子,还不如说是摘榛子。俺们站在榛子秸前,只听嘁嚓咔嚓,一把把榛子“蒲落”便装进面袋里。还好,蜂子、洋蝲并没有找麻烦。俺们一人采一面袋榛子,正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一边歇息,一边“咯嘣、咯嘣”地嗑着榛子,那瓤儿崩脆、喷香。小虎无意地向远处一指,说:“那不是一棵梨树吗?”我跟来子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咋的,碗口粗的梨树上边,挂满了黄中透绿的果实,就像天上的星星,馋得俺们直流口水。

    俺们不由分说,一个高儿蹦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便跑到那棵梨树下边,折了一根桦树杆,一个劲儿地往梨树枝条上拍打,那梨便像雨点般往下落。 我捡起一个咬一口,啊,直酸得牙巴子疼。小虎提议说,咱们背回家,把生梨蛋子用香蒿捂几天,保准个个软乎、顺甜。就这样,俺们把衣服脱下来,包了一些生梨蛋子,有说有笑地往村里走去。

    在贫瘠的山坡上和干旱的沟谷里,还长着一种普通的树木。它的树干长得歪七扭八,枝条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刺儿,就连叶子和花儿,也显得有些委琐、素淡。可是,它却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山里红。时过秋分节令,正是采摘山里红的好时机。俺们蒯着杏条筐,顶着暖烘烘的阳光,来到了茅台山下,仰头往坡上一望,好家伙,那一棵挨着一棵的山里红树,仿佛一簇一簇火焰,将浓浓的秋意燃烧起来。有的在碧绿的树叶的衬托下,挂满了一蓬一蓬的果实,大的像小山楂,小的像糖李子,红的像沙果,紫的像桑椹。有的尽管掉光了叶子,可是那滴里嘟噜的山里红,真比夏天晚上那火烧云还好看!

    山里红树大都长得不高,我跟小虎、来子、三宝,嗖、嗖、嗖几个箭步便来到树下,扳低一个枝桠就撸了起来。乡亲们把采摘山里红都说成是“撸”,因为山里红长得一嘟噜一嘟噜的,每当采摘的时候,只要用手握住果实的根部,往下一撸放进筐里就行了。可以说,俺们没费吹灰之力,就说说笑笑满载而归了。回到家里,妈妈把枯叶、杂草清除,再将颗粒饱满、鲜红圆润的山里红装进瓦罐,放进菜窖。等到冬天大雪纷飞时,取出山里红,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细细地品味着,有的比蜜还甜,有的比醋还酸,可大都不甜不酸,那口味儿真赛过鲜桃、苹果和鸭梨呢!

    结山核桃的树叫楸树,枝干光滑,木质较脆,七八个一嘟噜的山核桃挂在枝头,真叫人望着眼馋。来子刚爬上一个树叉,只听“咔吧”一声,他随着断裂的树桠落在地上,闹了一个“腚蹲”。俺们还从四处找来不少石块,一个劲儿地对着核桃甩,真是眼巴巴地干着急,半个核桃也没有打下来。俺们一边往家走,一边琢磨道儿,到底想出个好办法。第二天一早,俺们扛着打捞柳罐的杆子,来到楸树下面,举起杆子,将杆头上边钉着的几个铁钉,叉到核桃的柄部一拧,一嘟噜山核桃应声落地。

    提起扯山葡萄,揪圆枣子更是有趣。它们都属于攀缘植物,依靠藤蔓和吸盘,攀爬于树木和峭壁之上。一串一串的山葡萄,如同玛瑙悬挂在上面,只要用手往下扯拉就行了。圆枣子好像翡翠,滴噜蒜挂地隐蔽于青枝绿叶中。俺们不慌不忙地一个一个往下揪,不大一会儿,就揪了小半筐。谁都知道山葡萄很甜,可圆枣子更甜。只要用手一捏发软,放进嘴里,那股甜劲儿,真和蜂蜜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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