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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考古

王景泽:论早期满洲牛录(2)

2013-11-04 20:58 东北师大学报 王景泽 3586
作为狩猎组织形式的“牛录”早已存在于明代女真人当中,是肯定了的[1]。那么,清太祖努尔哈赤起兵后,是否立即继承了这种组织形式,并将其职能扩大到其它领域?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现有资料的有限给我们的研究带来了困难。我...


  第一,“社会组织”的主要特征是“特定的组织目标;一定数量的固定成员;制度化的组织结构;普遍化的行动规范”[13]。明代女真人行围出猎的“牛录”组织形式,并不具备以上特征,与我们所要探讨的努尔哈赤时代作为社会组织的牛录,完全是两回事,当然不排除努尔哈赤对前者某些方面的借用。

  第二,除甲申年(1584年)“牛录之爵”的记载外,辛丑年(1601年)以前近20年中,我们再未见牛录于文献中出现。颇有意味的是,不仅牛录,就连努尔哈赤大加赏识的鄂尔果尼、罗科,更觅无踪影,实令人费解。

  第三,时刻关注女真动向的朝鲜方面,他们的文献,如《李朝实录》、《建州纪程图记》,并未见努尔哈赤设有牛录之佐证。到过建州的申忠一写道:“奴酋于各处部落例置屯田,使其部酋长掌治耕获”;“奴酋除了辽东地方近处,其余北、东、南三、四日程内各部落酋长,聚居于城中。动兵时,则传箭于诸酋,各领其兵”[14]。可见与后来的牛录屯田、牛录组兵不同。这些酋长们,可能就是郭成康先生所说的“族长寨主”。因此,牛录作为努尔哈赤时代的社会组织,是从辛丑年(1601年)开始的。

  问题尚未完全解决。前已留笔,《老档》与《武录》对牛录组织的设立时间记载有异,后者系之于辛丑年,前者却在乙卯年内,致使学术界因之出现分歧。就内容而言,两书均无谬,而“乙卯说”之产生,在于后人对《老档》记事之误解。众所周知,己亥年(1599年)努尔哈赤始命额尔德尼、噶盖创制满文,是年噶盖又因罪处死,3年内(至辛丑年)能否以满文准确记档,难以肯定。但不管怎样,现存《老档》确自丁未年(1607年)起记事,辛丑年缺,《武录》于是年以何为据,以什么为蓝本,不得而知,然修撰于天聪年间之《武录》,距辛丑未远,许多事实彼众皆晓,无致大误之可能;且于偏设牛录事,似无因某种政治需要而加改篡之必要。而《老档》第4册“乙卯年”,征额赫库伦以后的记事,则很有问题。与其它各年档册不同,这里以大量篇幅记述了努尔哈赤之训言、德行、各项建树,如果我们注意这一反常现象,并考虑到次年正月努尔哈赤称汗建国,就不能不承认这是带有总结性的追忆内容。

  还需解释的是两书对牛录建制详略不同的记载。《武录》辛丑年内:“是年,太祖将所聚之众,每三百人立一牛禄厄真管属”[15];《老档》:“聪睿恭敬汗将收集众多之国人,尽行清点之,均匀排列,每三百丁编一牛录,牛录设额真一人,牛录额真下设代子二人、章京四人、村拨什库四人。将三百男丁以四章京之份编为塔坦”[16]。如果我们承认《老档》的追忆成份,便会明确,牛录内部组织系统,是辛丑年后逐步形成的,到乙卯年基本完备,所以《老档》作者将其纳入总结之内。这是符合社会组织逐步完善之发展逻辑的[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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