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泽：论早期满洲牛录(5)
2013-11-04 20:58 东北师大学报 王景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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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狩猎组织形式的“牛录”早已存在于明代女真人当中，是肯定了的［1］。那么，清太祖努尔哈赤起兵后，是否立即继承了这种组织形式，并将其职能扩大到其它领域？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现有资料的有限给我们的研究带来了困难。我...
其三，执法：“渭原采参胡人等，奴酋乃令其各部落刷出，每名或牛一只，或银十八两征收，以赎其私自越江之罪。其中贫不能措备银与牛者，则并家口拿去使唤云。”
其四，派役：“十二月二十八日到奴酋城外，合抱之木，长可十余尺，驾牛输入者，络绎于道，乃外城外设栅之木云。……役军则三、四日程内部落，每一户计其男丁之数，分番赴役，每名输十条云。”
其五，分辖部众：“温火卫都酋长童姜求里之孙甫下下，奴酋妹夫也。奴酋闻辽东及蒙古聚兵之奇，使甫下下领兵千余，一同守城，今则罢去云。甫下下守城时，所领坡山、时番、小乙可、厚地、所枢、应古等六部落，皆属温火卫云”；“温火卫马老部落酋长童打夫领兵，与甫下下往在奴酋城，留七朔，今始罢归云”[24]。各部落的以上五种职能，或许部分地存在于穆昆中，然穆昆与各部落毕竟有所区别。
除了内部结构的差异外，各部落由各酋长统辖而听命于努尔哈赤，穆昆则直接掌握在努尔哈赤家族手中，并作为家庭主要成员的利益分配单位。在太祖朝《满文老档》中有3卷“穆昆档”，分别记载了万历三十八年（1610年）建州所获哈达敕书在三个穆昆中分配的具体情况。满文档册称舒尔哈齐：“因此凡是国人、僚友、敕书、奴仆等一切事物，都同等的使其掌管”；努尔哈赤训斥褚英，说他与代善：“给你们最长的同母生的两兄弟各五千户国人，各八百个牧群，各一万两银子，各八十道敕书。而给我心爱妻子所生的众儿子们，国人、敕书以及其他财物，都给的很少”[25]。
敕书与国人、僚友、奴仆、其他动产列在一起，都成为分配的对象，那么，透过分配哈达敕书的穆昆档，可以想见不仅敕书，其它财产也是这样按穆昆分配的。作为努尔哈赤家族内部经济利益分配单位，可能是与牛录并存时期穆昆的主要职能，其它职能我们仅见于牛录之中，当然，牛录的各种职能是从穆昆和部落中逐步转移过来的。
[1]关于“牛录”词意，参见木川《满洲“牛录”考释》，《社会科学辑刊》1981年第4期。笔者赞同木川先生所称牛录组织初期具有暂时性，但对其“在努尔哈赤改编‘牛录’之前，这种生产的组织早已成为氏族部落间武装冲突的军事组织”的说法，则予保留，因为除“出猎开围”，我们还无法印证这种“组织”尚存在于其它活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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