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琦:后金时期的两种信牌(2)
这和蒙文信牌中的诏文内容完全一致。“上谕”里讲的“嗣后造牌给予为验”,说明此前,即天聪五年春正月壬午(初八〉以前,后金既未“造牌”、就更无“佩牌”,“验牌”制度可言。因此,蒙文信牌的年代当在这次“上谕”之后,是确定无疑了。对蒙文信牌中的诏文落款“聪明汗再次行文,春正月”中的“聪明汗应译为“天聪汗’也就是清太宗皇太极,但是,对“再次行文”和“春正月”怎样理解?是在天聪五年春正月“上谕”之后,当月又用这蒙文信牌“再次行文”蒙古各部;还是逾年到了天聪六年的春正月,用蒙文信牌“再次行文”蒙古各部,重申“佩牌”、“验牌”制度?这还需要有新的材料加以证实。不过,蒙文“聪明汗之诏”信牌的年代的上限断在天聪五年春正月之后,是比较可靠的。那么它的下限应该断在那一年?这需要把和蒙文信牌属于同一时期的“皇帝之宝”信牌联系起来加以考察。这个问题将在下一节的“皇帝之宝”信牌中论述。
图二蒙文“聪明汗之诏”信牌
确定蒙文信牌年代的另一个问题,是牌的背面诏文上钤盖的御玺印文问题。有人根据印文“天命大金国汗之印”中的“天命”二字,确认这方印是淸太祖努尔哈赤的。并以此推断蒙文“聪明汗之诏”信牌,是“天聪时期下诏,利用天命时期旧物”把蒙文信牌的年代提到了天命时期。其实,这是对“天命大金国之印”的误解。从印文书写的习惯上看,未曾见到有把“年号”放在“国号”之前的先例。这方御玺印文中的“天命”,应该是“承天受命”的缩写,用它来宣扬“大金国汗”承继大统,是“受天之命”的。这方印不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的,而是淸太宗皇太级继承汗位时的“受命之宝”。后金在当时处于政权草创时期,在印玺、符牌制度尚不完备的情况下,对外藩蒙古诏谕时,也启用这方“受命之宝”的印玺,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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